碗中倒入酒水。
云蒙见此,眼神变了变。
“酒是好酒,不如你来尝尝?”他眼眸迷醉,抬手便把自己那盛了酒的碗递到孟雨萱眼前,示意她喝下里面的酒。
“这是你用碗的。”孟雨萱说道,推开他递来的这碗酒,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的云蒙不知为何,突然低声笑起来,把这碗酒放回桌上,目光悠长,思絮飘远,也不知在想什么。
孟雨萱心中没底,望着大部分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没来由地感到一股不安。
她摇了摇头,现下除了云蒙,其他人都喝下了酒,多多少少都会感到疲倦,陷入睡梦当中。
在她沉吟不语时,江槐父子携人而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昏迷的人挨个上绑。
唯独在看见云蒙没有昏过去时,二人看向了孟雨萱。
侍卫仍然执行着命令,上前来将他钳制住。
彼时的云蒙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再一看孟雨萱手中捧着的酒,他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
云蒙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神色哀伤。
颇为温润的人遭到背叛,如今更是有些支离破碎,连指责都甚为吃力:“你竟然出卖我!”
“对不起,我。”
孟雨萱无话可说。
“你们一行人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江槐胸有成竹地说道,赞赏地看向孟雨萱。
“雨萱,过来。”
江延怀喊道。
她欲要听从他的话语,并向他迈出了脚步。
云蒙痛心自己遭人算计,眼看自己的人一个个被捆绑住,自己也被他人钳制着。
而算计了他的人正准备离去。
这怎么可以?
她见云蒙神色不对,下意识地便要远离。
只见原本被控制住的人此时却用极强的力道甩开了两名侍卫,并给他们一人一脚,力度大得直接飞出去。
“小子,休得猖狂!”江槐正色,上前与之交锋。
短短两招过后,云蒙不惜以自身伤势换来甩开江槐的机会。
忽闻一阵疾风掠过,锐利的匕首便落在了她的脖颈处。
“你们再过来试试。”
他拉着孟雨萱当做挡箭牌,一步一步地往外撤去。
“哼,区区一个妾室也想阻拦我!”
但到底是自己儿子的人,他也得给儿子几分面子,不过在他看来,孟雨萱并不重要。
江延怀面上不露声色,实则暗自攥紧自己的手心。
他不便出手,一切只能让孟雨萱以不变应万变。
“父亲。”他见江槐欲要出手,张口含住他,给孟雨萱拖延了一下时间。
却也正是这一息的功夫里,云蒙拽着她的衣领,趁人不备,马上飞走。
孟雨萱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自己摔在地上。
由上往下,一股血腥味飘落,钻入鼻翼。
孟雨萱闭了闭眼,心知他是受伤了。
他们停在了一处茂盛的森林中。
许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孟雨萱不免有几分愧疚,见他放开自己,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