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正在发愣的时候,顿觉脖子一凉,然后一个声音就传来了。
“别动,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张七?”
“然也”
“唉......”,喜欢长叹一声,“老子千算万算,还是将你漏了”
张七笑道:“莫说你了,连清廷的王爷也死在我手下”
喜欢大惊失色,“你真是晋王殿下的人?”
张七没有搭理他,略一发力就将他的两条胳膊卸了下来,接着又掏出绳索将其五花大绑起来。
这才走进木屋,用火折子点燃了里面的油灯,只见那女子也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上。
那女子显然有些不明敌我,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还在挣扎着怒目相向,张七蹲了下来。
“省省吧,我是来救你的”
说着就给她松了绑。
那女子刚一松绑便冲了出去,不过似乎是绑着的时间太长了,刚刚迈出一步便跌倒了。
张七不禁笑出了声。
女子爬了起来,这次没有继续往外走,而是走到张七跟前。
“你是晋王的人?”
“废话,否则谁来管你的死活?”
那女子憋得满脸通红,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张七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竟然憋了这么久?好吧,我出去,你就在这屋子里解决”
说着便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地上的喜欢此时大叫道:“张兄,你卸了我的膀子,如今我已经捆牢了,还望兄台给我接上,若再迟些就废了”
张七没有理他,“你是要命还是要膀子?据我所知,双臂脱落后一日之内均可接上无虞,无非是恢复的时间长些罢了”
说着又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省得他胡乱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打开了,那女子慢慢走了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喜欢后自然是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半晌,张七止住了他。
“算了,此人我还有大用,暂时留下他的性命”
“大用?”
“嗯,我在前面走,你拾起他的长刀押着他,到时你就知道了”
“你是谁?”
“张七,晋王殿下麾下大定营夜不收总管,对了,你显然叫贺九真,广国公贺九仪唯一的妹妹,也是被晋王留在云南,没有跟着去广西的亲属之一,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既不认识广国公,也不认识你,不过刚才欢喜一说我便明白了,你显然是得到了冯万宝的传讯,让你去投奔他,但他显然不放心,知道你现在必定会通过盐渡古道,便通知了欢喜沿途加以护卫”
“哪里知道欢喜却准备以你作为人质来向冯万宝施压,让其放弃盐井的利益,当然了,你肯定还不知道冯万宝已经降清了,而你的兄长却还在楚雄与清军作战,否则你是不会来的,是不是?”
贺九真未置可否,半晌突然哭道:“晋王离开昆明时并未通知我们,等我们得知时已经晚了,当时我们还在武定府,很快被清狗追上了”
“最后我的嫂嫂和侄子不幸陷于清狗之手,只有我在家丁的护卫下逃了出来,当时得知冯万宝在建昌,便想前去投奔”
张七问道:“这么久了,你们竟然没有得到磨盘山之战的消息?”
贺九真摇摇头,“我们是逃命,自然不敢走大路,只能走荒郊野路,那里的人如何知道这样的大事?”
张七默然,半晌说道:“那接下来?”
贺九真站在夜风里沉默不语,张七心里叹息一声,最后走到她身边说道:“事已至此,你等就暂时跟着我们吧,正好我要去建昌”
“可这厮说过冯万宝已经降了”
“冯万宝是降了,不过建昌显然还没有,否则欢喜这厮不会不知道,我估计,黎州、雅州一带的郝承裔总兵正在向建昌靠近,其后面多半跟着清狗川陕总督李国英的大军”
“建昌还有庆阳王、狄三品等人几千人马,加上郝承裔所部,加起来至少有五六千,抵挡住李国英不成问题”
“可我们还是要经过盐井卫”
她没有说昌州司,显然是故意的。
张七自然知晓,想了想说道:“有欢喜在手,通过盐井卫不成问题,至于昌州司的冯万宝,到时候临机而动,不过我要问你一句”
“你说”
“如果冯万宝真的投降了清军,你还会嫁给他吗?”
贺九真摇摇头,“不可能,我嫂嫂、几个侄子都陷于清狗之手,现在多半......不测了,如果我还与冯万宝在一起那成了什么?”
“何况......”
张七知道她想说什么,以前的她显然对冯万宝的人品不太了解,从欢喜嘴里得知他是一个荒淫无度之人后显然有了改变。
“好了,不说这些了,下山再说”
这就是夜不收的天赋了,虽然是在夜色里尾随喜欢来到这里的,不过往回走时他一点也没有迷路。
抵近山坳时,张七将喜欢的下巴接上了。
“你是明白人,应该知道怎么做,若是我猜的不错,当你返回时必定会发出声响,以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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