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双礼点点头,这厮一连串动作不但让其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还隐隐生出了一种近乎盲从的心理。
“老七,你等厮杀了一天一夜,也累了,不如这样,明日用过午饭后立即开拔!”
“是!”
众将齐刷刷站起来听命。
不过张七还没有心思休息,他带着张九等人来到了俘虏营。
这一次他特地将贺九真叫上了,后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跟着来了,这让再次“反正归来”的冯万宝恨得牙痒痒的。
张九扛着张七从后世弄来的那个大包,众人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都盲目跟着。
俘虏们都躺在四川行都司大校场军营,该军营能够容纳三千人,眼下还有一千明军在此驻扎,一般来说,明军的城池军营是二十人住一个大通铺,但是这些俘虏却没有这个待遇,全部是五十人挤一个大通铺。
当然了,原本的大通铺房间还是较宽的,都睡在一边,还留出了几乎与通铺同样宽度的过道,眼下自然被俘虏兵挤满了。
虽然时下天气依旧寒冷,但如此多的人,还都是伤兵,挤在一起显然恶化了他们的伤势。
放眼看去,这些人受的伤五花八门,有的吊着膀子,有的瘸着退,但显然不是因为断了胳膊、大腿所致,而是因为胳膊、大腿受了伤暂时如此处置罢了。
更多的是全身上下受了箭伤、刀伤、枪伤所致,无非是创口较浅、较少而已,但很显然不少人已经开始因为感染发烧了。
这么多人张七弄来的针剂显然不够,不过口服的片剂倒是管够,张七后世也不是医生,不过作为缉毒警察多少懂一些医理,他在泸沽镇药店弄来的也是一些专门针对破伤风感染的抗生素。
在回到建昌的路上,他已经独自将那些包装撕开偷偷扔掉了,只剩下胶囊、片剂,时下他带着贺九真来到一间估计是以前军官住的房间。
“真真,这些都是我从某处弄来了的特效药,对于脓肿、发烧有奇效,这是一些烧酒”
所谓烧酒,实际上都是医用酒精,自然也撕掉了标签。
“这是棉签”
“记住了,千万莫要用手指接触签头,将烧酒瓶打开后将棉签蘸着烧酒,略微点一下就行了,然后用签头擦拭伤兵的患处”
“再按照我......”
军官房间正好还有笔墨纸砚,他赶紧写下诸如“白色药片每日服用三次,每次两片,用温水冲服,早饭前、午饭前、晚饭前各一次”
“褐色胶囊每次一粒,每日三次,用法与白色药片一样”
贺九真看着那些从未见过的奇特药物,以及盛装“烧酒”晶莹剔透的玻璃瓶,还有那小巧可爱的“棉签”,不禁目瞪口呆。
“七哥,这些东西都是从那里来了?我怎地从未见过”
张七只得将预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以前大西军里面也有一些从西洋过来的西夷,他们为人治病用的就是这些,效果很好,当时大西军里也有一些,这次我在泸沽镇大营里又发现了一些”
“很显然,无论是郝承裔还是清狗,都不知晓此物的用处,差点浪费了”
“等下你跟着我去为那些伤兵处置患处,然后你在城里找一些年轻女子,按照我所说的每日为这些人伤兵擦拭患处,服用药物”
说着也不管她答不答应,便拉着她再次来到军营。
张七开始为第一个俘虏擦拭患处了,得知就是眼前此人设计打败了他们,还是一个行都司指挥同知这样的高官,自然都很感动。
就这样,张七一直忙到深夜才完全忙完,剩下的事就只能交给贺九真了,此时他已经是心力交瘁摇摇欲坠了,又想到女子到底不方便,便将王定藩叫来,让其带着几个士兵协助她。
次日中午,刚从大睡中醒来的张七就得到了好消息。
“七哥,你那些药物还真的好使,那些伤兵大部分都明显有好转,都对你感恩戴德,若不是你年轻,恨不得拜你为义父”
看着眼前王定藩、贺九真惊喜的面孔,张七微微一笑,“这些能够活下来的伤兵无一不是身强体壮之辈,身体有没有任何耐药性,这些药物估计连续用三日就痊愈了”
用过中饭后,张七又利用龙凤玉佩在建昌,也即后世西昌市弄来了更多的药物,这一次他戴了一个宽檐藤帽,又特意穿了一套短装,虽然还是有些惊世骇俗,但总比在泸沽镇好多了。
同时又跑到理发店理了一个头,买了几套后世的衣服以及一大把圆珠笔和一塌A4纸,还用黄金换来了一些纸币,赶在警察抵达之前返回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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