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让张九也跟着去,并让他名义上担任副舰长,事实上担任舰长职务。
“老九,时下还是秋初,印度洋上还是南风占据主导地位的时候,可以乘着南风顺利抵达澳门附近,届时若是北风大作,有没有侧风可利用的话就在澳门歇息”
“注意平托,大事还是由你来拿主意,一般情形下,船上之人上岸人数不能超过三成”
“至于招募佛山、澳门工匠一事,能招募就招募,万一不行不用强求,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以你们的武力,没有多少人能够能够真正招惹你们,时下在南海一带,也只有荷兰人的实力颇为强大,若是惹上他们,还是要尽量避让为上,万一要开战的话也不要退让”
“若是澳门的葡萄牙人问起,就说这是平托的新船,前来远东做生意的”
“此行的主要目的,除了操练水手,那就是......你明白的,抵达后,不要轻易上岸,摸清航线以及港口航道即可”
“一旦摸清了,尽快返回”
“是!”
......
北风肆虐,山河萧瑟。
车里府(景洪市)。
土知府诏钪站在城门西侧,不时望向正在被北风卷起草木尘土的官道,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了,那边却依旧没有动静,身后的管家不停劝他坐下,他却坚持站着。
他在等一个人。
那个人在最近几个月内击败了让滇南各大土司闻风丧胆的缅甸国清迈总督莽吉隆,灭亡了孟连府土司刀派金、孟艮府势力最强大的佤人土司宜宝,新设了木邦、孟密、孟连、孟艮四个宣抚司,一时间让周边其它土司胆战心惊。
此人自然是张七了,诏钪昨日接到了朝廷的诏令,说是南诏王马上就到,他要出兵配合他作战,诏钪思来想去,决定一大早就在西门处等候。
“老爷”
没等来西侧的张七,西门里却飞来一骑。
“什么事?”
那人是他的亲兵头目,飞身下马后气喘吁吁地说道:“码头!”
“什么码头?前言不搭后语的,成何体统?!”
亲兵好不容易才缓下来,“老爷,码头上来了大批的船只!”
“啊?!”
诏钪大惊失色,“难道南诏王是从水上过来的?”
亲兵点点头,“船上打的都是明军的旗号,应该差不多”
“走!去东门!”
话音未落,西侧传来了一大阵马蹄声,诏钪只得再次转过身来。
霎时,一大群骑兵就清晰地映入眼帘,最前面一人身材高大健壮,穿着大明亲王袍服,身边一人同样雄壮,单手高高擎着一杆大旗。
“南诏王张”
红底金字大旗在北风中迎风招展,飒飒作响。
诏钪赶紧小跑着奔过去。
“职部车里宣慰司宣慰使诏钪拜见南诏王!”
张七在马上顿了顿,这才下了马将他扶起来。
“宣慰使大人,粮草、兵员可准备好了?”
诏钪脸上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王爷,昨日才接到圣旨,本城只有一千兵,粮草倒是现成的”
“哦?”
“王爷,您是知道的,本城只有一千常备兵,境内还有十个长官司,虽然征兵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但全部聚齐至少要三日”
张七皱了皱眉头,“前头的钮兀司能够拿出来多少人?”
诏钪回道:“他跟我一样,也有一千常备兵,若是等到明日午时,或许还会有一千常备兵抵达”
张七点点头,“时间紧迫,不能再等了,你这里两千人马,钮兀司一千人马,三千人,都由你指挥,明日下午即刻开往钮兀司”
说着在诏钪的带领下向东城驶去。
东城澜沧江码头,已经有大批的士兵上岸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张七让已经完成对孟连府、孟艮府清剿任务的王虎、郝元彪两部调回了密支那,让其继续跟着水师习练舟楫之事,段少杰继续驻扎在木邦,张五继续驻扎在孟密。
自己则带着自己的五百亲卫骑兵、高得杰一千骑经陆路奔向车里司,而杨阿索、郝应锡两部以及自己的五百亲卫步兵、炮兵营则乘坐永昌府准备好的船只坐船来到车里司。
有电报、手表在手,他在诏钪面前露了一手,两部人马几乎同时到达!
步兵加起来约莫三千五百人,骑兵一千五百,总计五千人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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