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才吃,还有些拿到手就跑开了。
阴丽华再看一眼便随刘秀继续往前走。走到一菜摊前,阴丽华再次驻步不前。
刘秀顺着阴丽华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小孩正咽着口水把没有吃过的糖人递给一位白发苍苍的瘦老人。待瘦老人小小的吃了一口后,那小孩方津津有味地吃起糖人。
刘秀见此,对近侍打了一眼色。
近侍会意,马上向老人与那小孩的菜摊走去,走到那里假装问路与老人攀谈起来。
刘秀便携阴丽华与两个侄子到对面的茶馆坐下。
良久,近侍回禀说,那老人与小孩乃是爷孙关系,五年前老人的儿子入伍从军,不知生死,他的儿媳身子不好,生病无钱医治四年前便病故了,如此便剩下他与孙子相依为命。本来家里有些田地,奈何水旱蝗虫成灾,颗粒无收,还要缴税,他只得放弃田地,挖野菜为生,潦倒度日。
刘秀与阴丽华听后皆默而不语。稍作歇息,便再度启程。之后,他们在停歇处也常遇到类似那对爷孙的贫民百姓。
走走停停,回到舂陵住了两夜,车驾回转洛阳。
回到洛阳,阴丽华第一时间便是去看自己的儿女,见他们皆安然无恙,忐忑的心终于得以安定,方有心细听柳嬷嬷说起这数日来后庭的情况。
也不知是柳嬷嬷与青玉等四人稳妥之故,还是此番郭圣通谨慎,后庭竟安然无事。阴丽华对此也并无遗憾,毕竟此番她宁愿无事。
刘秀对宫里安然无事亦颇为诧异,但并未因此对郭圣通消疑,反而更为谨慎看待。他希望郭圣通从今往后真的乖觉,只要郭圣通从今循规蹈矩,那么即便郭圣通犯过错,他还是愿意继续给她该有的尊重,毕竟他对太子刘强还是挺满意的。
对于此番路上见闻,刘秀与几位近臣及户曹商议后,下了一道诏令,诏曰:往岁水旱蝗虫为灾,谷价腾跃,人用困乏。朕惟百姓无以自赡,恻然悯之。其命郡国有谷者,给禀高年、鳏、寡、孤、独及笃疾、无家属贫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抚,无令失职。
随后没多久,刘秀再下诏改舂陵乡为章陵乡,世世免徭役,与高祖时代的丰、沛相同。
诏令颁下后,刘秀在阴丽华来到宣室殿时,特意说了此事,他知道阴丽华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惦记的。
诚如刘秀所料,阴丽华这几日心里的确一直搁着这事,不过她相信刘秀定会有所应对,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阴丽华为之高兴。阴丽华不得不承认,刘秀是个有道明君,虽然她没有嫁对心仪之人,但嫁与刘秀这样的一代明君其实亦不算委屈,阴丽华如此想着,第一次主动投怀入抱。
刘秀对于阴丽华如此主动投怀送抱亲近自己,颇为惊喜,要知道阴丽华素日里言行举止尽是大家闺秀模样,除了上次亲他,不曾有逾越之举,即便与他燕好亦不曾有所放纵。今日难得阴丽华投怀送抱,刘秀岂能不高兴。
阴丽华此举虽然发乎于情,但仍然有些赧然不适,可感觉着刘秀胸腔有力的跳动,听着刘秀那畅快的笑意,她忘了赧然,心里难抑欢悦。
刘秀含笑对阴丽华说:“皎月如此,我心中欢喜,往后不妨尽如此待我。”说着,环报阴丽华的双手紧了紧,恨不得将阴丽华揉进骨里,与他融为一体。
刘秀灼热的气息落在阴丽华敏感的耳垂处,让她的身子不禁生出异样,她为此有些惶恐,连忙压制。为了不让刘秀发现,她慌忙挣扎,意欲从刘秀怀里挣脱。
可刘秀本来就是有意为之,他不过是想逗弄一下阴丽华,但孰料阴丽华的身子起了反应的同时,他亦情不自禁,更难受的是,此时阴丽华还在他怀里挣扎,当真是玩火自焚。眼看还是白日,地点又不对,可真苦了他。他当机立断一把将阴丽华抱得更紧,哑着声说:“别动。”
阴丽华闻声,岂不知怎么回事,当即乖乖的不动了。
良久,刘秀平复欲望后方松开阴丽华,却在松开之际说了一句,“晚上再收拾你。”
阴丽华羞得落荒而逃。
刘秀见此,开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