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呼吸,发现他的呼吸十分微弱,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处于昏迷状态。一眼便能看出,这是失血过多所致。苏月赶忙吩咐众人将受伤的男子抬到她们的篝火旁边,让他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苏月疾步上前,仔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双手毫不犹豫地撕开他的衣服,桃子见状,面露难色,有些迟疑地说道:“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苏月一脸焦灼,反驳道:“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桃子忙解释道:“不是的,我是说如果让侯府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
苏月闻言,对着桃子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埋怨,这个丫鬟真是矫情,方才囔囔着要救人的是她,这会儿又害怕招惹是非了。
苏月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发现没有致命伤,只是些皮外伤,伤口虽深,但无大碍。她看着桃子和秋竹,询问道:“你们带针线了吗?”
桃子赶忙回答:“有的。”说着便从荷包中取出针线递给苏月。苏月将针线在火上烤了烤,然后仔细地缝合清理过的伤口。桃子和秋竹惊得目瞪口呆,秋竹心中虽惊讶万分,但她性格内敛,只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桃子却按捺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伤口也能像缝衣服一样缝合吗?”
“应该可以吧,大夫不都是这样处理伤口的吗?”桃子和秋竹面面相觑,心中不禁疑惑,难道真是这样吗?
苏月已许久未缝合伤口,手法略有生疏,工具也不甚称手。但聊胜于无,她总算将伤口处理妥当。从秋竹处取来些许伤药,为伤者敷上后,又将他的里衣撕下,为其包扎伤处。苏月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处理完毕。
白云寺的和尚仍未至,苏月在伤者身上翻找,试图找寻身份证明之类的物件,然而一无所获,甚至连一分银子都没有。不过,她倒是找到了一枚玉佩,并将其扯下。接着,她用未用完的里衣,蘸着处理伤口的血水,写了一张欠条:“欠苏月医药费二百两,以玉佩做押。”最后,按上伤者的血手印。
苏月完成这些后,又过了一会儿,白云寺的和尚与李嫂带着担架终于赶到了。
和尚们把伤者抬回寺院,苏月把欠条在火上烤干,让秋竹她们把火灭了,准备下山了。桃子看到苏月收的欠条,说:“小姐,你这样不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你看,大夫不会收取诊费吗?”
“会付呀,可是二百两是不是太多了些?”
“多吗?”苏月心中暗自思忖,对于这个使用银子作为货币的时代,她其实并不了解物价该如何计算。只是按照前世的标准,处理一个伤口只需要二百块钱,真的不算多。她只是一时间没有意识到,这二百两银子和二百块钱根本不是一个等价的概念而已。
秋竹聆听着小姐她们的交谈,插嘴道:“那一枚玉佩可远远不止二百两银子啊!”
苏月端详着手中的玉佩,斩钉截铁地说:“待到他来找我,用二百两银子交换即可。救人本是我举手之劳,我更喜欢明码标价,银货两讫,如此一来,双方互不亏欠,可谓公平至极,不是吗?”桃子和秋竹不禁感叹,小姐的想法果真与众不同。
苏月内心的真实念头是,必须得有一个契机与这个人结识,如此才能知晓他究竟是不是陆明。难道要让她主动找上门去询问吗?那岂不是会被当成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