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苏,告诉他,他娘的才是死人呢。”小胖骂道。
“是啊,这孙子是不是看咱们不顺眼,故意找茬?”张萌也在一旁帮腔道。
苏子武赶忙劝道:“二位先别急,当地人都很朴实,不会故意找茬的,可能里面有什么原因,我先问问他。”
苏子武劝住小胖和张萌,用当地话和那人交谈起来,只见那人时而皱眉,时而用手比划着,可我们不懂当地语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苏子武和那人说了一会儿,好像了解了那人的意思,转过身来,皱着眉,嘬了嘬牙花,对我们说道:“我只是把他的原话翻译过来,大家听了可别在意,也可能这只是他胡乱说的,我听了也不敢相信,这个……”
“老苏,别啰嗦了,你快说吧,他到底说什么?”小胖急道。
“他……他说他是这个地方的‘沙撒’,也就是屠夫的意思,从他爷爷那辈他们家就是干这个的,再往上,他的祖爷爷是‘阿拉桑’,也就是汉人所说的刽子手、行刑官,所以,他们家的人对死的东西天生有一种敏感,也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本事吧,估计是干这个干的时间长了自然形成的一种能力,他能……他能……”
“他能什么?”小胖和张萌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他能闻出死人的味道。他刚才经过咱们身边时,闻到了咱们中间有人发出了死人的味道。”
苏子武说的我头发根直发炸。
“纯粹胡说八道,我怎么没闻到?哪有?哪有死人的味道?”小胖说着,在我和张萌身上闻了闻。张萌赶紧把他的头扒拉开:“嘿,嘿,往哪闻呢?你才有死人味呢,我身上只有纯正的男人味。”
“怎么样,看见了吧。除了这个小姑娘身上是香味儿,我们几个老爷们儿都是几天没洗澡的臭汗味儿,哪儿来的死人味儿?他是不是宰牲口宰的精神失常了?”小胖说道。
“没错,我们都是活蹦乱跳的,丫没长眼看不到吗?还用闻?死人会他妈走路吗?”张萌帮腔道。
“这个……”苏子武说道:“我刚才也和他说过,明明我们都是活人。行动很正常,怎么会有死人,可他说,他确实闻到了咱们这些人里面有死人的味道,信不信由咱们。他说咱们没见过的怪事多了,干他们这行的常碰见怪事,从他祖爷爷那辈就经常碰到,谁说死人不会走路?有个词叫‘行尸走肉’,有些看起来明明是活人的人,实际上已经死了。”
“尼玛,我看他不是屠夫,是他妈搞哲学的吧。他说咱们里面有一个死人,那让他说说到底谁是死人?”小胖说道。
苏子武把小胖的话翻译给那个人,可那个人好像生气了。嘟囔了两句,看了我们一眼,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说他好心好意提醒咱们,咱们却不相信他,他不管了。”苏子武说道。
“我看这孙子是瞧咱们不好弹弄抹油开溜了吧。丫的八成是个骗子,我见过这号的多了。什么看你印堂发黑家里有灾,能帮你破财免灾的。就是为了让你害怕,相信他的话,骗几个钱花,呸,甭理丫的,干咱们的正事要紧。”张萌吐了口吐沫说道。
大家听张萌说的有理,不再管那人,迈步进了宰牲口的院子。
刚一进院子,只听一阵狗叫,把大家吓了一跳,只见院子旁边拴着一条大黑狗,正冲着大家狂吠。
“他娘的狗仗人势,连这畜生都欺生,乱叫什么,再叫老子把你炖了吃狗肉。”小胖说道。
张萌弯了弯腰,装作捡石头的样子,俗话说:狗怕弯腰狼怕蹲,这招还真灵,那狗见张萌弯腰,往旁边一躲,立马不叫了。
“老萌,你对付恶狗还真有两下子,以前肯定是丐帮九袋长老吧,哈哈。”小胖开玩笑道。
“我要是丐帮长老,那你就是钉耙门门长,哈哈。”
小胖和张萌一边打屁臭贫着一边往里走,其他人也都跟着进了院子,我走在最后,说也奇怪,其他人走过去的时候,那狗一直是老老实实的,而当我走过它身边的时候,这畜生又狂吠起来,幸亏有绳子拴着,要不非扑我身上不可,我赶忙疾步走了过去。
进到院子里,只见院子中间支着个架子,架子上系着绳套,绳套里绑着一头羊,两个人一人拉着绳子,一人正准备宰羊,院子的地上有血槽,被宰杀的牲口的血液通过血槽收集到桶里;院子对面是几个牲口圈,里面圈着待屠宰的牛、羊等牲口,院子四周有回廊,宰杀以后的牲口直接在回廊中剥皮,进行简单的清洗处理。
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大家都不愿在这个地方多呆,阿梅更是恶心的反胃,海叔赶忙让祥子带阿梅先出去,到院子外面等我们。
苏子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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