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藏月到家,她跟丫头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她的小院外,欢儿小跑迎过来:“小姐,您可回来了,您不知道下午府里出了大事,二爷对陈皮少爷发了好大的火,并且还罚他去跪了祠堂,连夫人去劝都没劝动。”
藏月脚步一顿,心有一瞬间的慌乱,跪祠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严重到跪祠堂去了!”
“奴婢也不知道,就听说是陈皮少爷寻摸了好看的首饰要送给夫人,被二爷看见了,然后他就被罚了。”
首饰?
藏月想起来了,前两天陈皮说过要送首饰,徒弟孝顺是好事,二爷也不至于为这大动肝火,难不成是东西有问题?
“陈皮送的东西现在在哪?”
“夫人的不知道,但是给您的奴婢放在梳妆台上了,一个很漂亮的红玉镯子。”
藏月直奔屋内,琳琅满目的妆台上多了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盒子。
她半信半疑的将打开,剔红透亮的玉镯质地绝佳,黑色绒布打底散发出迷人的光泽。
但这只是表面惑人的假相,真实情况却是第一眼看到,藏月就全身冷的发麻血液凝滞,浓稠的恶意顷刻间化作暗潮喷涌而出。
她吓得直直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在欢儿身上才勉强维持住身形。
怨不得貮月红要发火,这东西有问题!
“夫人呢!”
藏月蓦然惊醒,她因为金手指能发现不对劲,可是丫头怎么发现,万一不小心碰到了怎么办!
“奴婢不知道,应该是在前院二爷那里吧?”
藏月转头就跑,欢儿看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拿上盒子也追了上去。
藏月心急如焚,步伐越来越快,脚上的小高跟哒哒作响。
可在下台阶时,落脚没踩好,高跟鞋一歪,整个人失去平衡,左摇右晃的向前扑去。
“小心!”张鈤山心跳断了半拍,双手稍稍用力,扶着她稳住身体,注意到藏月脸上的急切下意识关切的问:“你跑的这么急是出什么事了吗?”
藏月没承想张鈤山竟还在红府,自己刚受了他的帮忙不好冷着脸,但丫头的事更关紧。
“多谢副官出手相助,我现在有要事要找夫人,下次有空再聊吧。”
“夫人不在二爷那,刚去了祠堂!”张鈤山一听她要找丫头,去的方向又是前院,急忙提醒。
闻言,藏月不敢多耽搁又转道祠堂。
祠堂内
陈皮一脸幽怨不服的跪在那,细看下手上还捏着一支红玉簪:“师傅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的骂我,送给师娘礼物是我早就答应的了,这支簪子品质上佳,又有什么拿不出手!”
“陈皮,你师傅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他不喜欢地里的东西。”
“可又不是我故意从地里带出来送给您和阿姐的,这簪子出土至今没有三年也有一年了,来来回回不知道经过多少人手,哪还有什么土腥气,分明是师傅因为张大佛爷的事烦心,故意撒气的!”
越想越气,他特意准备的东西被贬低的一文不值,不仅不允许辩驳,还让张鈤山那个狗东西看他笑话!
一怒之下,陈皮想也不想的就将引起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给摔了出去。
玉簪砸在坚硬的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破裂声。
眨眼间就碎成几段,再也拼不起来。
丫头心一紧,事情到这一步当真是无法预料,她收到陈皮送的簪子其实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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