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眼渐渐合上,可陈皮还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说出心里忍了很多年的话。
“阿姐,我不后悔遇见你和你做家人,但是我特别后悔问你叫阿姐,因为这样叫着,你只把我当成弟弟,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地老天荒…要是可以,等下辈子我会先遇到你的…”
这样,就不是家人而是爱人了。
陈皮天真的以为两人不能相爱,是他晚到的缘故。
现在到这种地步,他要故意强求,藏月肯定会答应,但陈皮不想那样做。
这辈子能不能活着是未知数,他凭什么要阿姐等他一辈子,那样太苦了。
“陈皮!陈皮!”
藏月怕的要命,不敢晃他,不敢推他,声声呼喊不起半分作用,陈皮还是闭上眼昏了过去。
“大夫,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叫不醒他…”
老大夫上手掰了掰眼睛,查看了一下瞳孔,给藏月一个算是好点的消息。
“暂时没事,他瞳仁没散,你该说该说,说不定能重新唤醒他的意识。”
“好好好…”藏月连连答应,俯首帖耳轻声许诺:“陈皮,我这个人不信什么来生,我答应你,要是这次你活下来,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我们不追寻什么下辈子,这辈子就这辈子,好不好?”
她明白陈皮想要什么,藏月现在愿意给,只要他能活下来。
……
红府
那天救治到后半夜,陈皮的情况才稳定了些,人被抬回红府照看,藏月在他身边守了两天。
看着他气息一天比一天强,一颗心才回归原位,并在丫头的劝说下先回去休息一会儿。
只不过躺下去也是噩梦不断,不停的在梦里经历一遍又一遍的爆炸过程。
好不容易熬过后,她却又感受到一股浓烈的窥探视线,灼热到无法忽视,又好似一团浓雾降临,誓要将她彻底迷失在梦中。
藏月猛然起身,额头上汗水淋漓,心跳的极快。
她不安的环视一圈房间,虽然没有任何异样,可受刚才梦中感觉影响,她总觉得空气中多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欢儿,刚才你一直在这里守着吗?”
“是的,小姐,奴婢一直都在外间候着。”
看欢儿的神色不像是有人进来过,藏月只好半信半疑的将一切情绪归咎成噩梦。
“我睡了多久?”
“小姐,才不到两个小时。”
藏月了然,怪不得这么难受,这几天照顾陈皮眼都没合过,这次又只睡了这么一会儿,没休养足够就被打断,身体肯定受不了。
想了想,头还难受的紧,她就继续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