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注入她体内,藏月眼前开始模糊,脑海内飘飘欲仙。
不知不觉中,她的记忆走马观花式的浮现出来…
“费洛蒙…”
又是汪白的记忆,是她第一次被植入黑毛蛇的时候,在这之前她在汪家白课中已悉知它的全部特性。
而费洛蒙一词至关重要,黑毛蛇可以储存记忆释放记忆全靠它。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能读费洛蒙并且不中毒的人少之又少,汪家内上一任族长,汪白的师傅是唯一的一个。
藏月这才明白,不是小黑毒对她无用,是她自身能读取费洛蒙,这才免疫了毒素。
提取记忆的速度很快,小黑赶在来人前爬回了绿松石内,藏月却没那么快恢复。
恍惚间,十几个人影出现在面前,为首的索朗脸色冷硬,神情阴沉沉的打量了周围。
对只有藏月一人的场景保持极高的警惕,害怕张鈤山埋伏在周围。
“不用看了,我让他走了。”藏月冷笑勾唇:“你们都做到这个份上,环环相扣,我哪里还有本事逃出去。”
刚才回看记忆,藏月看到,在她少女时期,大祭司看向她的眼光,永远是那么慈爱与温和,对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那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感到挺幸运。
可再结合如今,当真是讽刺与胆寒,母子蛊,陨玉,清除记忆,成亲生子…
一桩桩连环计,藏月想估计她当初不逃,乖乖的做个傀儡,听话的嫁给索朗,生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时,大祭司的慈爱才会永久保持吧。
索朗同样回以冷笑,半分都不相信,仍旧让人在周围警惕搜查,直到所有人来报无事后。
他才快步靠近藏月,高高在上的俯瞰她如今的狼狈模样。
“少祭司,中原好像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啊?”
“哼…”藏月懒得搭理他,斜斜翻了个白眼:“废话可真多,大祭司让你抓到我后的第一时间是冷嘲热讽吗?”
索朗被她这副样子给下了脸,本就阴沉的脸色又多了层暴戾,嘴角却带上一抹笑:“大祭司当然不舍得这样对你,这句话只是我单个的意思,少祭司不爱听就不说了。”
人逃着索朗想杀了她,但真正到手里再也无法挣扎,他却多了几分掌控的快感。
不是爱逃吗?
我偏偏就要折断你的翅膀,永远将你困在笼子里!
康巴洛的责任你无法拒绝,必须要认!
他们给藏月砍了个棍子支着自己,监视着她走出了山脉坐上牛车,车四周看守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到附近部落后,还要了一个女奴塞到车棚里,面对面的看着。
半路停靠在路边休息解决生理问题时,藏月和女奴都必须去指定圈着的地方,看的比犯人还罪孽深重。
八天后,一行人回到康巴洛,这次藏月还是被送回她的碉房里,不同的是,洗漱后换上的衣服特别华丽隆重。
诺布等在暖炉前,女奴将藏月刚送到桌子前坐好,她就送过来一碗热腾腾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