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要是再狠点……估计你就没命了。”
柳雁咬了咬唇,偏头不瞧她,“她敢!”
“好,就算常姨娘不敢,那换做是你的哥哥姐姐知晓你这么对常姨娘,他们又转而欺负你,你要手足相残么?还是坐以待毙?”
“我……”
柳雁被憋的说不出话,小脸已经变成枣红色。她渐渐平复心绪,开始把整件事想了一遍。越想就越觉得真的好像是做错了,漏洞太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害了。
方青见她仔细沉思,也没再插话。良久,才见她急躁的眼神散去,又是灵气逼人,认真道,“好像做的确实不够稳妥,嗯,下回我会做得更天衣无缝些。”
方青怔愣片刻,苦笑,“先生的话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孩子,做些孩子做的事才好。”
“为什么?祖母还喜欢吃糖呢,那不是孩童喜欢的玩意么?难不成长辈就不能吃糖了?我也瞧见吏部尚书常陪他的孙儿在沙里玩,这也是孩童才会做的事吧。”
方青叹气,罢了,这拧脾气的小姑娘会听她的就已经不错了。只是啊,她好像教错了?为什么总觉得下回她做事,会做得连她也神不知鬼不觉了。这大概就是随其嗜欲,见其志意,日后如何,雏形已定吧,她微微叹息,“好好,先生说不过你。”
柳雁得胜一局,这才稍稍开心了些。她趴在桌上,瞧着书上的字都觉犯晕,“先生,今日你不授课了可好?”
方青想了想,“那你得把《花经》的第四章背了,时限后日。”那第四章有些晦涩,想要在两天内背下来,对个孩子来说太难。只是这些东西,哪里能难得了京城闻名的神童?故而对她也更严厉些。
柳雁笑了笑,“定会背下来的。”第四章……她已经背完前六章啦,可她偏不说,明日就能玩一整天了。想罢,悠然趴着,就等着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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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过来寻女儿时,还不知道女儿跪了佛堂的事。进门见她脸色不太好,一时也心疼起来,更为那日责骂她无情的事愧疚。坐下好一会,只说着寒暄话,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李墨荷倒没在意那日的事,昨晚问了宁嬷嬷前因后果,宁嬷嬷不知柳雁计谋,只说了自己瞧见的事,李墨荷也没想到柳雁聪明至那地步,会以步摇用计,还真以为常姨娘污蔑柳雁来着。
今日见了母亲过来,也觉高兴,问了她家中的事,末了才小心问道,“宝良他……”
秦氏就盼着她开口问这个了,说道,“那人不告了,宝良如今在家里,已经痛改前非,都会帮你爹做事了。”
李墨荷对那弟弟已经没什么期盼,不要惹事就好,“知道为何不告了么?”
秦氏笑道,“那日你不是遣了位嬷嬷来送银子么,正巧她走时被上门找事的那人看见,被旁人提醒说那是将军府来的,一打听知道我们没在说谎,就灰溜溜走了,翌日还送了钱和礼来,说同我们道歉,自然也不告了。”
李墨荷问道,“娘收了那钱礼没?”
秦氏自然是收了,但知道女儿脾气倔,便说没有。李墨荷这才觉舒服了些,“要是收了,就没脸没皮了。”
秦氏尴尬笑笑,没有搭腔,喝茶掩饰窘迫之态。半晌才道,“其实啊,做商人是不好的,总让人瞧不起。你若是有什么合适的……就举荐举荐你弟弟吧。”
“我早就劝他去考个功名,他却不爱读书。让他考武官,又吃不了苦。先让他在爹爹身边磨砺两年吧。”李墨荷不肯给弟弟举荐能力不及的事,否则以后吃亏的还是他。
秦氏上回闹了一次,这回不敢再翻脸。只是看着这已飞上高枝的女儿,却对娘家人不管不顾,到底是不高兴的。没吃几嘴瓜子,就借故走了。走时,李墨荷又拿了些银子给她,她也一并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