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宝九年,十二月初一。
雪落霜害,冬日既到,万物凋敝,汴京城内也没了夏日那番生机勃勃的景象,除了一些苦哈哈还在外面跑生活外,大多数富贵人家都躲在家中点起火炉,避寒消冷,特别是一些文人雅士描上一副《九九消寒图》,更别有一番风趣。
此刻在汴京王府街,一处巨大的府邸中,一名雍容华贵的少年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描着一副梅花图,他虽在描梅花,可是看上去却像是在走神。
“父王已经去世半月了啊....”望着已经描了小半的消寒图,少年最终轻轻感叹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
“公子!公子!”正当少年失神之时,突然前院便传来了一声管家慌张的喊声。
少年皱了皱眉头,张福一向知道自己喜欢安静,今日何事嚷嚷的这么大声,少年将笔搁置在砚台上,披上了椅子上的披风,朝门外走去。
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张福整个人都僵坐在院子中的地上,而地上,此刻洒满了黄黄绿绿的纸片,大约有十来张的样子。
“这是什么?....”少年躬身去捡,可是当他看到那纸片的一瞬间,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
那是一张相片,这种东西赵德昭曾在父王的后宫看到过,这相片是用照相机照出来的,父王生前十分喜爱此件宝物,在后宫中拍了百余张相片,其中大多相片他都看过,所以赵德昭也对这种相片非常熟悉。
可是这张纸片上,没有什么景物,也没有什么华丽衣服,有的只是两个人。
两个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人。
一个是自己的父王,而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叔叔晋王赵光义。
残酷的是,这张照片中自己的叔叔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着,仿佛实现了什么阴谋,而自己的父王,则毫不知情的坐在后面发呆。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自己的叔叔手中端着一包白色粉末,正在朝他手中的酒杯里倒,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认为那白色粉末是什么好东西。
“这.....这是什么!”少年再一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可是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朝中虽然已有非议,说什么晋王谋害皇帝,可是赵德昭一直不相信,在他的印象中,父皇和叔叔私下的关系极好,一直是兄友弟恭的典范,可是现在,一张无比真实的照片摧毁了他曾经所建立起来的一切!
自己的叔叔真的毒杀了自己的父皇!
血像停不住似的,一浪又一浪的冲击着脑袋,赵德昭感觉自己的眼前已经血红一片,此刻,他只想杀人!
“说!这照片是哪里来的!!”赵德昭几乎是西斯底里地吼出这句话,他虽然内心狂躁的快要爆炸,但他的大脑此刻却冷静的仿佛掉进了冰里。
“回...回公子的话,奴才也是不知啊,方才奴才来给公子来送雪梨汤,结果刚一进院子,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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