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光复杂的望着中间的少年,谁人不是从少年而来,又有多少人记得少年时期的理想与抱负,回想少年时期的自己是不是和这个少年一样满怀着满腔的热血。
相信要不了多久,江河在朝堂上所说的每句话,就会在京都传播开来,尤其是最后江河所说的诗,会有人不遗余力地传播到军营之中。
届时,军中的凝聚力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而江河,会被彻底地打上军方的印记。
此时的李富才,脸色红紫,嘴唇颤抖,胸口犹如千斤巨石压着,忽感一股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李大人!”
几个礼部的官员忙上前查看。
“送去御医院。”皇帝开口道。
几名侍卫进殿,抬起昏迷的李富才往御医院匆匆赶去。
“江河,你让朕如何说你呢。”皇帝头疼地说道。
本意只是想让江河提早认识一下朝堂,没想到江河似乎用力过猛了,不过好像也是好事,自他登基十余年,云国只是边境战事不断,未发生大的入侵之事,大家仿佛忘了还有外敌。
大殿内的大臣们,现在心思各异,再看江河仿佛看到了一块璞玉。
“陛下,不如让江河到兵部来,臣必将悉心教导于他。”兵部尚书崔朗躬身道。
“不可。”虎背熊腰的曹汾一步迈出,“陛下,虎门将子,江河父亲在军中,理应到军营中锻炼一二。”
“陛下,臣观江河一身正气,正适合刑部啊。”刑部尚书方承平也站了出来。
“陛下,江河所做之诗精彩绝伦正是我翰林院所需人才啊。”
户部的官员一个劲地给蒋明德使着眼色,示意他也上前说两句,就江河刚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首诗,再加上他提出的银票的构想,那是值得抢上一抢的人才啊。
蒋明德虽然给他们一副安了的眼神,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陛下昨日已经答应他让江河来户部了,但看这个架势,会不会改主意啊,自己是不是再给陛下提醒一下啊。
皇帝看着下方乱哄哄抢人的局势,不免苦笑,江河,你倒是给朕出了个难题,不过当下还是银票之事为主。
“诸位爱卿,稍安勿躁,眼前还是以银票之事为主,就让江河去户部吧。”
见皇帝定下基调,众人也不好再去争执了。
文弘义见江河还伫立原地,便拉了一把江河。
江河无悲无喜地跪拜在地。
“着江河为户部检校,配合户部做好银票,太子从中协助。”皇帝开口说道。
“谢陛下。”没有刚才的豪言壮语,江河轻声谢礼后,老实地站在一旁。
皇帝扫了眼江河后,也未多言,“退朝。”说完起身离开。
众人恭送皇帝后,围了上来,有恭喜的,有请教的。
文弘义挥手驱走众人,看着江河还有些泛红的眼眶,轻声道:“小二,你还好吧?”
江河抬眸,咧嘴一笑:“文伯伯,我没事。”
文弘义还想说点什么,几位武将簇拥着曹汾走过来。
曹汾蒲扇大的手掌拍在江河的肩上,江河一个趔趄,曹汾见状哈哈大笑,“身子骨弱了些,有机会还是要来军中锻炼一下,你小子卖的那些冰块不错,就是少了些,让人多送些到老夫府上。”
江河躬身称是,曹汾笑着对着文弘义点点头,转身离去。身后的武将每人都上前来拍拍江河肩膀,说些鼓励的话。
江河揉着发疼的肩膀,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走吧。”文弘义笑着说道。
是啊,因为一句话,因为一首诗,他们才是最单纯的人,他们才是这个国家最可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