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三皇子……”
她们身穿粉色的宫装,对着她们面前身穿华服的两个男子微微一礼。
大皇子和三皇子,那岂不是说夏子海和夏子河?巫颜心里仍想着追上这几名少女,但是往前倾的身子顿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名宫女恭敬的绕过两名皇子匆匆往前走掉了。
月光将眼前的花园照亮,只见一座亭台建于水上,有水光如白霜似的粼粼反光。两名皇子一人站在亭中,一人站在亭子外。一名身穿藏蓝衣袍的皇子笑着开口,说道,“今夜宫中举行宴会,没想到大哥也有如此好兴致,也到宫里来了。不知大哥脚伤养的如何,看着样子,应该行走无虞了吧。却不知,殿上佳宴如此热闹,大哥是已经见过父皇,还是未曾见到父皇?”
另外一个男子身穿一身黑袍,黑袍束身下只觉身材魁梧高大,不知黑袍下的身躯又该是如何的健壮有力。他背对着巫颜站立,黑袍后面金丝绣着明月云纹,偶有灯光照到,金丝反射,灼灼耀目。巫颜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光是看这打扮和背影,就已经感受到对方不露声色的气势。
果然,夏子海开口说话,声音低沉,发音吐字却极为清晰,“惺惺作态,我脚伤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至于其他的,与你何干。”
夏子河似乎已经习惯夏子海这种态度,呵呵一笑,他手上拿着把折扇,此时悠悠打开微微一扇,语气是懒洋洋的无所谓,“我们虽不是一母所生,但总归是同一个父亲,体内流着同样的血,身后供着同样的祖宗,身上肩负着同样的荣耀。骨血之情,兄弟之情,又如何能置大哥你而不管不顾?怎么就变成惺惺作态了呢。”
月光下的黑袍男子缓缓动了动身子,终于转脸面向了身边的夏子河,夏子河脸上仍旧留着一丝笑容,但是不过瞬间,脸上的笑意就冻结了。
他手上的扇子被打落,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但当空响起的巴掌声比这个更响,夏子河似乎被这个巴掌打蒙了,他低下头,束发的玉冠略有松动,落下一两丝碎发,荡落面颊旁,夜风吹拂人间,巫颜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冷,可是夏子河被打的脸上却像是火烧一样的烫。他身后有人影闪出来,是巫颜也见过的那个容颜清俊,似乎叫做少白的男子。
挥出巴掌的黑袍男子看也不看出现的段少白一眼,只冷哼一声,声音寒厉,“我和你,纵然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血,并不代表我和你之间就存在着兄弟情分。你,不配提兄弟之情。”
段少白抬头看了一眼一身黑袍的夏子海,抿唇松了又紧,手边的夏子河沉默着,仿佛失去灵魂的人一样站立着,他不敢说什么,只能伸手扶稳了夏子河。夏子海将一切看在眼里,冷哼一声,刚要抬步离去。
可他却没走,此时安静下来的花园中,一道女声划破了平静,正是从巫颜身后传来,“你是何人,站在此地偷听皇子谈话,是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