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话已说得清楚,是让谢姚不要单独私下入宫。言外之意,便是责怪自己今夜入宫鲁莽了。谢姚没有为自己此行反驳,赶紧应下来了。
夏昊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依你的才能,朕给你的这个位置似乎还有些屈才了,但是,你还年轻着呢,将来朕百年后,你是辅佐新帝的人,能走多远,就得看你自己表现了。
不过,朕这四子,如今长子性情反复不定,次子太过温良,三子锋芒毕露,幼子醇厚软弱,若是你站在朕的这个位置上,你属意哪一位皇子?”
谢姚犹豫沉吟着,未曾回答,夏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爱卿不必拘束,尽管畅所欲言,朕免你无罪。”
“四位皇子都还很年轻,犯些过错是难免的事,无伤大雅。身为皇子,养得骄纵些,说明母子情深。性子未经磨砺,待年长自当稳重,能担大任。”
夏昊对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自然不满,又问,“那若四子皆为王,你投奔何人?”
“若此四子皆为王,臣定投奔名正言顺的那一位。”
话音刚落,不出意外的听到殿上皇者冷冷的哼了一声。谢姚抬眼看了一眼,又收回眼光,他之前犹豫沉吟便是担忧诚实回答定会惹圣上不悦,此时既然已经惹圣上不悦,他也无所忌惮了,“臣猜想,圣上必定是属意二皇子。大雍氏族根腐茎坏,是大雍的毒瘤,早该清除以绝后患。梅皇后、姜德妃都是氏族之女,圣上必定有所忌讳,秦淑妃是南秦公主,拥有南秦皇室血统,身份特殊。只剩下简简单单的二皇子,正符合圣上所想。但是……”
“哼,你说了个名正言顺,朕就知道你要说但是。”夏昊有些不自在。
谢姚开口解释,“历来立长立贤,大皇子皆当之无愧,圣上对他多有偏见,所以对他的才干自然有所不公正。大皇子比之二皇子,更为沉稳果断……”
但夏昊未等谢姚形容完,立即打断了谢姚的话,“未领过军未上过战场未参国政,才干都是纸上谈兵,有什么公正不公正?”
“臣指的是他的品行。三皇子锋芒毕露,心性骄傲,有失温良。二皇子如圣上所说性格温良,却怕过于温良,大事时,不知能否当断则断。四皇子倒是天真稚子,膝下承欢再好不过,皇权之事一旦碰了,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对国家而言也不是好事。臣观之,只有大皇子最为合适。”
夏昊闻言,少见的没有立即反驳,或是露出不以为然的嘲笑声。他的目光落在殿中某处,突然开口,却说了另外一个话题,“爱卿可知,朕今日将姜德妃贬为夫人了。”
谢姚突闻此言,意料之外,吃了一惊,满脸不可置信,明知不是笑谈,目光仍旧在夏昊脸上巡了一圈,才心里确认了这件事情。
“巫女当日入宫,曾奉上灵药,以治大皇子的脚伤。当时,朕就怀疑这是否是天山的暗示,否则为何不直接派人送往猎苑,及时送与大皇子,而是先奉至朕面前,由朕转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