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晏闻言,回头深深看了刀疤男子一眼,方才道:“城,你是觉得她会成为我的弱点,未雨绸缪吗?”
“她年纪尚幼,已经有如此姿容,若年长成人,定是绝色,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可能,属下也不愿意冒此风险。”
“怪不得你一开始就不喜欢她”,虽然昨夜未曾休息好,毕竟还是年轻,夏子晏迎着阳光的面孔上的笑容毫无一丝倦意,他道:“祸国多因美人,殃民皆因多情。”
“这并没有错,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历史只是记事,只能参照借鉴,不能单取结论。”
刀疤男子垂着眼,没有说话,但沉默并不代表接受,有时候只是因为对方在寻思、在等待反击。
夏子晏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说道,“城,对于没有能力的人来说,他所在乎和所爱的,才会成为弱点。有能力的人,不会害怕保护不了他所想保护的。就算你觉得一切尚有万一,但在这个世界上,遇强则强,是最基础的东西,如果不能遇强则强,和弱者有什么区别。”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抛下她一次,如果我再次抛下她,将她置身在危险之中,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在扶鸾面前,又如何自处?”
“少主明明许下誓言,说过要抛弃往日,少主忘了吗?”
“我没忘,我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城,你相信我,我要抛弃的往日是那个自会自保的自己,不能保护所在乎的人,不能保护属下的软弱躲避的自己,我要抛弃这样的自己,却不能抛弃的我良心,否则,我还是你想要追随的那个少主吗?你对我的忠心还值得吗?”
他的话飘进了那名刀疤男子耳朵里,刀疤男子终于沉默不语,将紧握着缰绳的手缓缓收了回来,但是他还是坚持的说道,“此事因属下而起,就请让属下替少主走这一趟。”
“不必,倘若出事,你去,也于事无补,只会造成个僵持的场面,我出一次头,又如何?她毕竟是天山的人,出了事,还要顾看天山的脸面的。”
夏子晏说着,甩鞭纵马而去。东边厚重云层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单薄云朵则被阳光包裹,仿佛引起了火而燃烧。奔马向东疾驰,愈行愈远,最后马上的少年身影被卷入一片灿烂金光中,仿佛迎向了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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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皇宫安静得像是笼罩在梦中,未曾苏醒。阳光也没彻底洒满整个大地,有光的地方发着热,没有光的地方便都是影子,每有风吹,阴恻恻的发凉。
巫颜的身影出现在了宫道上,宿塔在西北方向,她迎着阳光往东去,宿塔偏远,一路来没有人,于是她跑了起来,突然她扭回头看向身后,脚下步子仍旧没有放慢,可惜的是,身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像是一个错觉。
于是她又转回头去继续往前跑,心里却仍旧想不通:这么一大早,盈姐去哪里了呢,这样关键的时候,怎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平静得就真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宫道纵横,巫颜边想着,脚下突然一拐,身子已经转向另外一条宫道,却没继续往前跑,而是身子紧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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