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他们才能回房间。
一到房间季诗礼就坐在椅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他叹了口气,说:“我妈以前只是记忆有点混乱,现在好像连逻辑也会混乱了。”
郝竞先本来以为季诗礼一直在笑,是聊得很开心,现在听他这么说才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他说:“你确定不找医生吗?我可以联系国外专家会诊。”这个事他之前提过,季诗礼是拒绝的,郝竞先觉得现在两人关系比当初要更亲密些,所以就把这件事再提了一次。
“不用。”季诗礼拒绝,随后开始走神。
郝竞先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别这样,你一沉默我就有点慌,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休息。”季诗礼顿了顿,抱怨说,“早上你来得太狠了,隐隐地疼了一天。”
“怎么会?没流血啊。”郝竞先自认技术还是不错的,后来季诗礼睡着他也有替他擦过,此时伸手拉他说,“让我看看。”
“没事。”季诗礼坐着不动,懒洋洋地说,“是正常范围内的感觉。”
郝竞先觉得看过比较放心,又说了两句,终是把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季诗礼点炸,伸脚踹了他一脚。
郝竞先拍着身上的脚印问:“这下舒服了?”
季诗礼转了椅子坐下,下巴搁在交叠的双手上,两手压在椅子上,他说:“你让我上一次吧,上完我就舒服了。”
郝竞先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开口说:“换其他的,我满足你。”
“你过来。”季诗礼勾了勾手指,郝竞先弯腰凑了过去,季诗礼在他耳边悄声说,“自……”
郝竞先有种不好的预感,当下偏头以极快的速度堵住他的唇,吞下了他后面一个字,季诗礼呜呜呜地出声,郝竞先固定住他的头,相戏相离,万物无声。
吻完季诗礼哼笑了两声,表达了他被打断话的不满,随后别过头不理他,郝竞先解释说:“不让你说完是因为我不想再对你食言了。”
季诗礼还是不说话,郝竞先硬着头皮问:“你怎么会有这种喜好?”
季诗礼给了他一个眼神,起身脱外套,是想睡的意思,郝竞先走到他面前拥抱他,季诗礼没有回抱,郝竞先舔了舔他的耳垂,无奈地在他耳边问:“要到什么程度?”
“我开玩笑的。”季诗礼说,“你为什么会这么迁就我呢?”
“我爱你。”
季诗礼似乎还有些不明白,他问:“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
“我是不是长得很像谁?”季诗礼说,“例如你大学时的初恋之类的。”
郝竞先松开手看他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有时候会透过我看别人。”
郝竞先看着他偶尔会想起上辈子的季诗礼,但他并没有特别明显地表现出来过,季诗礼无疑是很敏感的,他回答说:“我看的一直都是你。”回答后又有了一刻的恍神,他爱的到底是眼前这个季诗礼还是上辈子那个季诗礼呢?可他们不是一个人吗?他们又怎么还会是一个人呢?生命的轨道已经改变,他得到了季诗礼的第一次,季诗礼也不会在那个混乱的圈子里丢失了自己。
“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呢?”季诗礼轻声嘀咕了句,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话。
“有吧,一见钟情就是如此。”
季诗礼安静了一会,大概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他说:“大概吧。”
“嗯。”郝竞先说,“早点睡吧,明天晚上坐火车可能睡不好。”
郝竞先说完开始脱衣服,他的身材练得很好,胸肌腹肌之类的,该有的都有,季诗礼一直看着他,表情平静,等他脱完时,季诗礼开口说:“你最近是不是没健身?现在看着确实挺不错的,但健身不能间断,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是再过几年,啧啧……想想都没有兴趣。”
郝竞先给了他一个爆栗说:“你身材只剩下个精瘦,哪来的脸说我?”
季诗礼强调说:“我说的是以后!”
郝竞先被他那个“以后”两个字消了气,毕竟这两个字怎么想都带着美好未来的感觉,伸手揉他的头问:“痛不痛?”
“滚!”季诗礼瞪了他一眼,转身背对着他脱衣服上床睡觉。
“以后别瞪我。”郝竞先说,“每次你瞪我我就想把你弄哭。”
郝竞先调戏完恋人,心情大好,关灯后在季诗礼旁边躺下半搂着人。
季诗礼向后推他,骂了句:“有病!”骂完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