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肯定是执行秘密任务,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让您老知道。”
福汉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我猜测肯定万岁爷肯定是对我捉拿割辫子党不放心,便听从了傅大学士的主意派人来山东明察暗访。”
两个随从听到这里也不由地摇了摇头。
福汉接着说:“唉,不管怎么样,这次我亲自去趟东昌府。正好也借这个机会去会会东昌府的那位刘知府。自打我到了山东以后,严命各地知府捉拿割辫子党,其他地方都往巡抚衙门报告捉拿住了割辫子党,唯独东昌府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倒想看看他姓刘到底想干些什么?”
年长些的随从想了想对福汉说:“大人,咱们上次路过临城的时候,您就怀疑这个刘知府可能跟割辫子党有牵连。如果咱们去东昌府的话无异于深入虎穴呀,他们连皇宫的侍卫都敢抓。我劝大人还是小心点为好。”
“想当年我福汉在疆场上九死一生,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
“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整个大清朝谁不知道他当年血战沙场的辉煌过往,我意思是大人尽量先以和为贵。到了东昌府以后,智取为上,要不然他姓刘的狗急跳墙,咱们反倒多了些麻烦。”
福汉听完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心思,这次咱们到了东昌府,我就让你们两位见识见识我福汉的计谋。”
福汉是个急性子,他吩咐两个随从简单收拾收拾东西,赶快备马,马上启程去东昌府。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天空也是乌云密布,眼瞅着就快要下雨了。两个随从原本想劝福汉明天一早动身,但他们也知道福汉认准的事情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劝也没有用,只好匆匆忙忙地去准备马匹了。
他们出了济南城,天就会黑了,果然走到半路的时候,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虽说身上也带了些简单的雨具,但无奈风急雨骤,三个人被雨水浇得如同落汤鸡一样。
瓢泼大雨冲垮了道路,他们黑灯瞎火地摸着黑,在泥泞不堪的路面上龟行,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水。等他们进入东昌界内,狼狈不堪地走到一个集镇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人困马乏,暴雨仍然没有停得迹象。他们实在走不动了,看见街道边正好有家客栈,廊檐下挂着两盏昏暗的灯笼,经风一吹,左右摇摆着。
三个人牵着马到了廊檐下,客栈的门已经关了。一个随从走到门口“咣咣”敲门,过了很大一会,才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
客栈的人到了门口从里面小声问:“干什么的?”
“住店的!”
“客满了,再到别的地方问问吧。”
“你这店门口既没车,又没马,怎么会客满呢?店家,行行好,开门吧。我们多给你一些银子,到了天亮我们就走。”
“你们是不是割辫子党?”
“不是,我们是衙门里的人,专门抓割辫子的。”
“衙门里更好没有好人,不然得话早就抓割辫子党了,省得我们这些老百姓担心受怕。”
福汉见里面的人不开门,便叹了口气,看看廊檐外面如注的大雨,咬了咬牙,招呼两个随从,准备牵着马离开。他们心情沮丧到极点,刚要离开的时候,又听见里面的人说:“你们先躲开点,离门远一些。我看看你们像不像好人,然后再决定让你们住不住。”
三个人只得往后侧了侧身体。这时候客栈的门慢慢地开了条缝,缝隙越来越大,然后从里面慢慢探出颗脑袋。
看见这颗脑袋以后,三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