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让看着他,淡淡道:“因为刘立奎与刘老先生的亲子关系,法律赋予了他这项权力。没有人可以剥夺。”
陈达涨红了脸,骂道:“你们这帮律师,真是助纣为虐!”
他本就虚弱,说完这些话,已是瘫坐在椅上,用力喘气。
萧让面不改色:“刘老先生在天有灵,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和你母亲健康平安。他不会希望看到你和刘立奎对簿公堂,更不希望看到你因此丧命。”
陈母抱着陈达嚎啕大哭:“就给他吧!就给他吧!咱们治病要紧啊!好不容易等到肝源!必须得手术啊!”
陈达一脸不忿,却已是无力再说什么。
陈母哭着看向萧让:“我们愿意分一半给他!我们签字!”
整个会议室都是陈母的悲鸣声。
他们本不该受这些折磨。
宁稚也红了眼眶。
萧让给张旭打电话,让他把协议和刘立奎带过来。
协议是早就准备好的,可见萧让对这策略很有信心。
刘立奎和陈达分别都签了协议,张旭立刻去申请解除三套房子的保全。
陈达母子明天就会跟刘立奎去办理过户手续。
其中一套房子会成为刘立奎的单独产权,另外一套,则为刘立奎和陈达的共有产权,他日等陈达身体恢复,再处理这套共有产权的房子。
陈达签下最后一个字,恨恨看向萧让:“你干这种缺德事,早晚会报应到自己身上!”
陈母担心他情绪激动对身体不好,扶着他要走,宁稚帮他们叫车,送他们下楼。
电梯里,陈母叹着气说道:“罢了罢了!本来那三套房子,也是老刘婚前的,我们母子俩能分一半,已经不错了!”
陈达虚弱吼道:“本来那三套房子都应该是我们的!当初他隐瞒自己得了早期阿尔茨海默病跟你在一起!不久就发病!失去工作能力!都是我们在养他!照顾他!刘立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
他一激动,人又喘个不停,差点倒下。
宁稚赶紧上前帮着一起扶着他。
陈母哭道:“但他对我们母子一直挺好的,也在我们的要求下,答应把三套房子都给你了。现在他死了,刘立奎要来抢房子,他也没办法呀!”
陈达气得说不出话来。
宁稚见他这样,劝道:“健康值万金,您好好保重身体,恢复健康,以后会挣回更多房子的!”
陈母忙不迭点头:“对对!律师小姐说得对!”
陈达喘着气,没说什么。
宁稚送他们上车后回楼上。
刘立奎还和张旭坐在会议室里,没见萧让。
宁稚走进去,冷冷看着刘立奎,问:“刘老先生那封信,能不能给我看看?”
刘立奎满不在乎地从腋下包里翻出信封丢给她,继续和张旭说话:“这就是典型的洗房!不不,洗房人家还要结婚登记!那女人都没跟我老爸登记!老家还有老公……”
张旭笑道:“如果是洗房,人家没必要搭上儿子,而且还是十几年的时间。”
刘立奎眼睛一瞪:“什么叫搭上儿子?陈达十九岁去香港,住我老爸的,吃我老爸的,我老爸养着他!怎么能叫搭上儿子?”
张旭讪笑着没说话,明显不想再搭理这种人。
宁稚认真看着信。
信中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