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他们赶走围观的人群,那些受了伤的侍卫黑衣杀手也慢慢爬了起来,缓缓朝后退去。
我想连忙跑去扶起二月雪,点了他几处大穴,塞了一粒师父给的救命药丸到他嘴里,二月雪一边咳血一边道,“阿鸢,小心那黑寡妇,她擅长下蛊毒。”
难不成二月雪昨夜中的是蛊毒?后来虽被他用内力压制了下去,但眼下又毒发,否则,我想不出凭二月雪的武功怎么可能答对付不了这几个人。
我抬头望去,但见将军府门前并肩站着两个人,一个便是吴言,另一个便是黑寡妇!怪不得那日吴言不帮他堂弟,原来他和黑寡妇关系也不浅!也对,吴国即将与西禹联姻,晋国作为西禹的同盟国,吴言自然会帮衬晋国二公主。
可若是如此,晋国二公主为何要偷盗将军府的尸体,还要毁尸灭迹?看来两人大抵也不似表面上的完全合作。
但听夜祈言道,“将军和二公主以多胜少,怕是胜之不武吧。”
低低沉沉一声,明明声音不大,却让周朝的一切更加死寂。
但听那黑寡妇看向夜祈言冷笑出声,“是你?哼,若不是看在……”
她欲言又止,仿佛是顾忌什么,我顺着她的目光转过头,竟是气喘吁吁跑来的小冒牌。她们两人果然非但很熟悉,其中一根更有把柄被对方握在手中似的。
那小寡妇被小冒牌一个眼神瞪得,竟然后半句吞了进去。小冒牌跑到夜祈言身旁,嘘寒问暖,问他有无受伤。夜祈言对来人软语闻声,一如不久前对我一般。
我心底有些堵,却不知为何。站起身,对夜祈言正色道“多谢相助,请公子看在我曾救过阿狸的份上,帮忙向那黑寡妇拿到蛊毒解药。”
黑寡妇冷哼,一字一句道,“你这道姑好歹是出身名门,你何时听过下蛊之人便一定能解开此蛊?”
这时,一直站在她身旁沉默不语的吴言忽然开口了,仿佛是酝酿许久,刻意抑制住了暴怒,“沈夙道长名满天下,其亲传弟子却是出尔反尔,你我明明有约在前,你这师弟却以挟持我爱妻为筹码,迫我将那女子下落说与他。敢问,这便是你们无忧谷的作风?幸而内子并无大碍,否则……”
我握了握拳,对吴言道,“我这师弟向来不屑以女子威胁他人,这其中定然有些误会,将军明察。说不定有些小人在其中唧唧复唧唧,暗中作了手脚!”
“呵,就一张嘴能说!”黑寡妇眯了眯眼,神色得意,一条三头蛇从她袖中探出头,对着我张牙舞爪,她抚了抚那蛇的脑袋,这才继续道,“今日有些乏了,本公主便不奉陪了!至于那蛊毒,本公主确实不会解!就此告辞!”
“你!”这妖妇!敢情你爽完了就想跑!可本道姑很不爽!这时候,我着实后悔没跟师父少学点下三滥本领,多学点高大上的本领,否则,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师弟被欺负而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