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看了没几页,就听见窗外戚戚然然的传来了笛声,幽怨婉转,若是前世,她必然会认为这是一个等情郎归,却等到山无棱天地合,仍然不见情郎影的怨女,不过这里,估摸还是男子的概率大,起码她自个儿就没见过有情场不得意的女子。
一曲奏罢又起一曲,曲子太哀怨,扰得她都看不进去书了,索性扔了书,从空间摸出几个果子,趴在窗户上啃果子看夜景。
果子才啃了一半,突然瞧见右面似乎有个人从园子里唰的一跃上了二层的屋檐上,然后一路猫腰小跑了几步又翻上了三层,哎呀呀呀呀呀,有热闹可以看。便探出身子仰着头努力往上瞧,打算看一看乐子,不过探了半天,除了楼上的瓦檐什么也瞧不到,倒是脖子酸的很,只能缩回身子继续啃果子了,啃完果子还非常不环保并没有公德心的准备顺手往外一扔。
听见上面似乎有瓦片被踩响的‘西索西索’声,然后‘砰’的一声有物体掉下来在窗外的屋檐上。恰好,她的果核也正抛出去,打到了那个物体。
额,就着不太明亮的灯光,瞧见那个物体似是个穿着宽松月白袍子披散着头发的美男。
现下里风景正好,美男衣襟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精壮的胸膛,正一只手以诱人的姿势支起上身,一只手似是颤颤巍巍的从脸上摘下那个被她啃的满是口水的果核。
美男瞧着这个砸到自个儿的果核,手似乎又颤抖了一下。后来突然反应过来,忙甩了果核出去,拉着袖子抹了脸和手,抬头瞧了瞧,就见窗口那个始作俑者正一手搭着窗沿,一手持一枚果子往嘴里塞,似是瞧见他望了过去,举起搭在窗沿的手招了招道:“嗨,今夜风景不错,公子也来此地赏景?”
话语刚落,一道黑影从上面跃下落在美男的身旁,黑影身着一套黑色紧身夜行衣,身量高大却精瘦,蒙了脸,只露出一双熠熠闪闪的眼睛及眼睛上斜飞入鬓的眉毛。
只见黑影手持匕首,快准狠的往美男胸口扎去,刀刃白光一闪,眼见就要血溅三尺,却见手起刀落间,美男一个翻滚,躲过了攻击。
黑影不放弃不妥协,手持利刃一个大跃步往美男身边跨去,继续攻击。
安君站在窗口苦苦思量着,这是孤苦豪门公子遭继父兄嫉妒陷害暗杀,欲夺其家产呢。还是可怜男子被无良商人谋夺家产,害死一家老小,只独自一人险险逃脱,苦练武学数十年,终有所成,出山复仇,手刃敌人。
这厢里,她苦苦思量还未有得出一个结果,那厢里匕首已经靠近美男只有零点零一厘米,马上就要和美男的脖子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眼见美男就要惨遭毒手,香消玉殒,说时迟那时快,由楼上又刷刷刷的跃下三个人影,一个手持长剑挑开黑影的攻击美男的匕首,一个手疾眼快的扶起满屋檐打滚的美男,一个拿着双节棍在旁边为手持长剑的助攻。
黑影眼见不敌,愤愤的瞪了一眼美男,抛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含恨而去。
持剑的与持双节棍的正要去追,只听美男淡淡的吐出一句“别追了。”便即刻双双收了武器,低眉搭目小媳妇儿似的站在美男身后,不禁让人感慨一句,美男就是美男,声音这么好听,就像沉沉拨动的大提琴弦音,还这么霸气不外漏。
眼见已经安全了,那位扶美男的,暂且就叫做小哥吧,那位小哥握住美男的双肩前后来回晃动紧张而又担忧的问道:“公子,公子,你有没有事情,还是让小的晚间陪着您吧?”
美男约莫被他晃的急了,呛了一口口水,急急的咳嗽了起来,小哥一瞧,晃得更厉害了“公子,哪里不舒服,哪里伤到了?”
安君瞧见美男又是咳嗽又是被晃动的都憋红了脸,忍不住低咳一声道:“我瞧着这位公子只是满屋檐滚了那么一滚,应是无大碍的,不过你要是继续这么晃下去,那就不一定了。”
那位小哥瞧见这里还站了个大活人,不禁气从胸中来,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佩剑,指着她愤愤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歹毒,眼见我家公子都要遭毒手了,也不曾伸个援手,只在一旁瞧热闹,枉生了一副好皮囊,心里却是个黑的!”
话虽然说了这么多,从美男掉下来至今也不过两三息的功夫。此时丁山也听到动静,拿了刀来屋里看她,瞧见屋外站了好几个人,其中一人还持剑指着她,不禁心里一紧,也刷的一声抽出了刀,顿时刀剑相向,气氛就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