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跟你那温柔善良的夫子可是一点也不相似,你会不会介意?
人就是这样,若是安君没有给过他承诺,一直平平待他,那他心中并不会有这些个醋意翻腾。
可是安君给了他这么个权利,将他的占有心宠大了,就跟养猴子一般,你每日给这只猴子一袋板栗,突然今儿个你就要将板栗给别的猴子,那先前那只猴子定是不依的,或是挠那只抢板栗的猴子,或是挠饲主,总之不可能乖乖巧巧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可是,成瑜瑾他毕竟不是猴子,他挠完以后,略略恢复了理智,觉得不大妥当,是以,试探的问了问她:“安儿...你,可是生气了?”
“生气?”她思考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说的是花泽的事情,花泽同鸾凤闹的也着实烦人,打发走也好:“不生气,不过是个玩意儿,只要你高兴,随意处置便是。”
她思量了一番成瑜瑾最近的形容,便得出结论,他极没有安全感。
这是必然的,在男女两方的地位价值极度不平等之时,安全感这种东西,绝不会无缘无故长出来,她相信成瑜瑾爱她,她也相信成瑜瑾知道自己爱他,可是他没有信心,在世俗及众多家人的反对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成瑜瑾已经二十五了,也应该要一个孩子,到时候应该会为父则强罢?
她第一次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迫切的提上行程才是。
她是行动派,当即放下手中的书本,上前缠着成瑜瑾:“瑜瑾,你做好当父亲的准备了没,我们要个孩子如何?”
“啊!!?”成瑜瑾没想到她思维跳得这般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安君又问了一次。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说起孩子,摸了摸肚子,算起来他独宠已经半年多,安君虽不是那等子纵欲的人,但是宠幸他的次数也绝迹不少,他是极渴望孩子的...可是肚子就是一点子反应都没有...
安君双手揽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莫担心,左右还有两个月才准备回京里去,这两月也无事,我们再多努力努力,嘻嘻。”
我是两个月的幸福生活分界线
回程的日子定在十月,十月金秋,秋高气爽,启程也便宜的很,一行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走水路回去,一来是图个新鲜,二来,他们带的东西不少,走水路好运输。
上船不过三日,丁山就吐得个死去活来,安君起先想着,许是晕船晕得厉害,特特叫厨子做了酸梅子汤,又在船舱里摆了不少橘子,倒是有些效果,只是不显著。
昨日途经冒郡城的时候,本想将船靠岸,上岸去请个先生来瞧一瞧的,不过丁山吃了碗梅子汤,觉得自己无碍了,安君瞧着,也确实没再吐了,便也由他去,今儿个一早,便又吐开了,端了梅子汤过去,还只说太甜吃不下。
待丁山吐完,安君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给他漱了口,成瑜瑾在后头递了巾子,便宜娘亲坐得远远的,略有些担心道:“不若去请个先生来瞧一瞧罢。”
安君倒是神色古怪,问道:“爹爹可是有身子了?”
听了这句话,丁山愣了一愣,便宜娘亲愣了一愣,成瑜瑾愣了一愣。
听闻可能是有身子了,丁山是高兴的。
三年抱两什么的,便宜娘亲是新奇的。
岳父都怀上了,自己还没动静,成瑜瑾是失落的。
安君唤了管事过来,让他派人去前头镇子上请个先生过来,管事吩咐了后头小船上的侍卫领头一声,便见两个侍卫由另一艘小船上了岸,找人打听了一番,朝着一个地方狂奔而去。
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便见那两侍卫抗了个人,追了上来,跃上小船,然后管事放下梯子,将那人拉了上来。
请来的先生年纪约莫五十来岁,被侍卫抗在肩头一阵狂奔,这会子头晕脑胀得厉害,自己瞧着都要倒下了,安君让下侍给他倒了杯茶水,待他缓了两柱香。
被这般架势请来,这个先生心中也略略有些不安,将丁山两只手换着号脉换了七八趟,中间丁山都干呕了两次,他才战战兢兢道:“恭喜,这位爷,这位爷是有身孕了。”
安君自也是感觉应是有了身孕,是以,也没甚好意外的,待那先生开了张方子,便让人将他送下去了。
是以,丁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孕吐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