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她有心想安慰成瑜瑾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有朝一日,有人会给她怀个孩子,这个事情,其实她心里还是很不确定的,这一趟听说,成瑜瑾他为她怀了,可是又失去了,而且,成瑜瑾他日后都不会再有孕了...对于孩子,其实她看得不是那么重,可是她知道,成瑜瑾一定是看得很重的。
成瑜瑾并不擅长针线,从前也没想过自己要动一动针线,今年开年的时候,安君曾今瞧见过他在拿着针线补样子,她略好奇,问了一问,成瑜瑾回答说,若是日后,有了孩子,能瞧着他穿上自个儿给他做的小衣裳满地爬,那该多有趣儿。安君觉得他真是个慈父。
可是,如今呢...瞧着他这幅模样,她都心疼得很,抱着他低低道:“让你受苦了。”
成瑜瑾突然就红了眼,抱着安君,低低的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若是,若是我再细心一些,我们的孩子就不会离开,兴许到明年,他就会唤我一声爹爹,会唤你一句娘亲,我会很疼他,会给他做小衣裳,会教他读书写字,看着他一日日长大...都是我不好...”
这是成瑜瑾自十二岁以后,第一次哭,哭得压抑,哭得凄凉,哭得难看。
安君瞧着他哭得凄惨的脸,平生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感觉,她想让这个人不再有难过,委屈,痛苦,一生平安喜乐。
她一遍一遍的摩挲成瑜瑾的脸,将头埋在他耳边,轻轻安慰他道:“这个孩子他比较调皮,老天爷将他送到你身边的时候,他还念着要同玩伴们去玩耍,所以他寻了个由头,又回去天上了,莫要担心,待他玩耍够了,定还是要回来的。”
成瑜瑾愈发痛苦:“可是,可是先生说我日后,都难再有孩子了。”
安君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只是说难再有,又不是说一定就没有,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师傅,只要他出马,这些都是小问题,至多多费些时日,你若是很喜爱孩子,我们先去抱养一个好不好?”
成瑜瑾握紧了她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是,是真的吗?”
安君点了点头:“是真的,我一会就去给他写信。”
成瑜瑾推了推她:“那,那你现在就去。”安君顿了顿,答道:“好,我现在就去。你暂且歇息一会,说不定待你醒来,师傅他就给我们回信了。”照顾着成瑜瑾歇下,她出了屋子,瞧见这候在门口的揽月,唤了揽月过去,又嘱咐人去请了给成瑜瑾瞧病的先生。
屏退了左右,她问揽月道:“你之前说,让王爷开恩的话,是什么意思?”
揽月道:“公子他已经坏了身子,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照理是不能再做王君的侧夫了的,日后再想陪在王君身边,只能当个小侍。”说罢又偷偷抬头瞧了瞧安君:“这个孩子是王君的第一个孩子,公子他没能保住这个孩子,王爷,王爷说,在正夫进门前,不让公子伺候王君,要将公子送出府去...求王君不要将公子送出府去,再过不久,府中就要进新主子,王君怕也是不一定还会记得公子了,公子心心念念的都是王君,没有王君,又没有孩子,公子该怎么过。”
安君制止了他打算继续哭下去的做法,问道:“不是说很难有孩子么,怎的又变成不能有孩子了?”
揽月抽了一下道:“那是,那是怕公子伤心,才瞒着他的...王君、王君不要嫌弃公子。”
安君捏了捏眉心,招来下侍问道:“给瑜瑾瞧病的夫子可请来了?”
下侍打了帘子进来禀道“先生已经过来了,正在院子里候着,可是要将他请进来?”
安君点了点头。
先生的说法亦如是,成瑜瑾日后是不能有孩子了,安君问道:“先生再想想,可是一丝法子都没有了?但有法子不妨尝试一番,需要用药材也都尽管开出来,府中若是没有我再遣人去外头寻。”
先生支吾了一番,安君想着,许是有戏,便道:“先生有话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但无不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