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余礼白又丢下一切水晶庙事物跑去了季府。
神差神将们表示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龟丞相有一些阻止的意思,却被其他神差神将连手拦下。
或许娶了媳妇能让水君大人的脑子清醒一点,再不然……也能有人管住秀逗的水君。
不知道自己一众下属所想的余礼白推开季府门见到的就是在前院打拳,光着上半身的季镰古古怪怪的眼神。
他选得时候果然好,一饱眼福连早饭都可以省了……不过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他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一圈确定没有什么裤袋忘记系了一类的事情,不由抬头问:“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我?”
季镰收回目光,手腕一转摆出白鹤式,手在拳掌之中的转变带出虎虎风声。
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太可能是神明吧?
一晚上没有睡好的青年将欧罗巴教廷经典中那位无所不能的真神和眼前某人做了一个比较,唯一得出的结论余礼白这样的蠢货不可能会有人信仰。
但是据紫衣道人来说,白河水君是一位很强的神明,在中华国境内也是排的上号的。
这样想着,他再看向站在一边观赏他打拳的余礼白。
那人见到他看过去,急忙露出一个灿烂到傻兮兮的笑容。
季镰动作不由地一顿,好不容易一套打下来的拳法就这样停了。
“哎呀你停什么停!这一套九禽拳要一套打下来才有效果的,现在停了就只有重新打了。”紫衣道人突然从石屏后冒出来,对着季镰就是一顿指责。
而裴吉从另一侧绕过来,挥舞着伞跳到余礼白面前,“阿白,早饭!”
“哦好好好。”余礼白从傻笑的状态中恢复,一边惋惜——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惋惜什么——一边将打包好炸奶块递过去。
季府一天的清晨,就是这样开始了。
今天应该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常吧。
这样开心想着,水神大人一边用食物逗弄着上蹿下跳的裴吉一边向大屋里走去,然后……
……这是什么鬼东西?!!!
余礼白目瞪口呆。
只见后院的草木丛间,一只足够装下五六人的青铜大锅架在柴火上,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凉意,但是被薪柴上熊熊大火一烧,这不多的凉意也腾升而去,不见分毫。
大锅中满满当当的水,其中不知道被塞进什么东西,单是余礼白这小小一会儿所见,在鼓着大泡的滚水中翻滚的,叶子草茎干果一类的还算是正常药材,旧黄色坚硬的长杆状物体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人的股骨……紫衣道人你够了好吗!你特么现在倒进去是一窝活蛇啊!
没有来得及阻止的余礼白眼睁睁看着那一窝有老有小的七八只竹叶青被倒进去。
蛇一接触到锅中沸腾的不明液体,那鲜艳到极致的青绿色像是涂上去一样的在水中散发开,刹那一种腥臭的烂肉味道在后院中蔓延开,原本藏在草木中的妖灵们纷纷飞起,躲到后院另一边的池子后避难去了。
大锅中的液体已经变为竹叶青一般的碧青色,几秒后,眼神极好的余礼白看到又一次被滚水带上水面的东西中,一条细长的链状白骨一闪而过。
那蛇才下去多久,竟然连皮带肉都被煮没了。
震惊到不能言的余礼白下意识咽下一口唾沫,而他身边叼着炸奶块的裴吉竟然还探头探脑的往锅中望。
“也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余礼白听到这位小少爷喃喃说。
……这家伙不会以为这是在做菜吧?中华国的菜肴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种什么形象啊?给我醒一醒这东西绝对不能吃好吗?!
一连串的咆哮从他的胸口涌到喉咙,简直不吐不快。
另一边以相同姿势叼着炸奶块的季镰也默默无言。
余礼白看了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有将满脑吐槽说出来,而是暗搓搓拿起一块炸奶块用相同的姿势叼着。
忙得满头大汗的紫衣道人以回头就被这一家三口给闪瞎。
“咳咳咳!”他咳嗽几声,见到这三个人都用一副【你是想要表达什么】的不解眼神看他,顿觉无力。
其实这徒弟媳妇贴人又贴钱,真的很不错。
虽然是个男的。
而且看起来很傻。
除开有钱长得不错以及关心季镰以外一无是处。
等等上面这三点当媳妇还不够吗?
紫衣道人硬生生被自己的脑补给憋出一肚子气来,也没有解释什么,指着还架在大火上的大锅,“来徒弟,进去吧。”
季镰:“……”
余礼白:“……”
裴吉:“……”
老混蛋你是打算煮一锅徒弟肉羹吗?
前车之鉴的一窝竹叶青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跳进这锅无名液体里,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吧。
余礼白扯出一个皮冻动肉不动的假笑,“道人啊,你这锅子里……”
紫衣道人不耐烦的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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