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原谅?望着那张脸,凌天策只觉得心里绞得厉害。他方才已经体验过一次失去她的滋味,虽说是他自找的,可是如今从地狱到了天堂,他又如何能够有勇气重历一次?他做不到。
垂着眸,拿着手里那个小瓶,他的声音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忸怩。“就算你再怎么生我气,也不要和身体过不去,先涂药,好么?”
“这时候话说得可真好听。”争珂转过头去,仍然是生气的。关心起来的时候是挺要命,可谁料这人冷起脸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他不是觉得她待他很是不公平?仿佛她整日里指使他似的?可话说回来,刚刚发脾气的是他,如今又摆出这样的态度求和的也是他,凭什么?
他要散伙就散伙?他要和好就和好?哪来那么多便宜的事?
“你要是不喜欢,那,我把药放在这里,你自己涂?”凌天策越发没了主意。“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出去就是。就在门外等着,你要有什么吩咐的,喊一声就行了。”
软软的声音,很是没底气。见她没有回应,凌天策叹了口气,而后向外点点挪去。
躺着的争珂听得他离开的声音,只气得更加说不出话来。这还真就走了!话说她要是够得着,她刚刚自己不就涂完了么?
死凌天策,烂凌天策!争珂从未觉得他像此时此刻一样讨厌。忿忿地拿了药水瓶,对着床头的镜子,索性先涂了脖子。
少痒一个是一个,至于够不到的背部?争珂阴险地眯了眯眼睛,那就让安沉来好了。至于凌天策那个蠢蛋,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样想着,争珂已经在找手机。摸了摸,并不在床上。皱着眉看了看远处茶几上的手机,争珂更是郁郁。
不情不愿地下了床,忍着方才还不觉得怎样痒的奇痒,别扭着走到茶几上拿了手机,转脸却看到坐在门口的凌天策。
“你可以喊我帮你拿的。”凌天策望着争珂,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
争珂望着他,很是不爽地挤出一句。“我可没有功夫玩弄你。”
“......”自知理亏的凌天策再次低下了头。
再次不快地挪回床的方向,然而约是她的走姿太奇怪,凌天策立刻站起,而后走了过来。“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扶着她往床边走,争珂挣扎了几下,却终是没有挣脱。背上痒得厉害,争珂终是忍不住想要去挠。然而还没触到肌肤,手已经被凌天策按住。
“别闹,乱挠会留疤的。”凌天策将她抱到床上,此时已再不容她抗拒。利索地解了她衣服,剥了个精光。看着如一条洁白的鱼一样躺在床上的争珂,凌天策眯了眯眼睛。
点点的红痕,此刻又哪里还是吻痕的样子?只是这么多红痕,凌天策一边利索地为她涂药,一边低语:“你这是对什么过敏?”
这会儿倒是知道她是过敏了,方才怎么没有这等眼力见?争珂在心内不平着。“我对直男癌过敏。”
又是一个新词。凌天策无奈地摇了摇头,所以说,她倒是每天都有新发现,身处马尔代夫,竟然也能学到这么多新鲜的语言。
“是我不好。”低声道着歉,手下却很是认真。“阿珂,对不起。”晓得她是生气,但约还是有几分情意,不然,他又怎么能继续坐在这里?
“要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杀手做什么?”争珂咕哝着,声音仍是闷闷的。
“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有用呢?”凌天策见她态度有了松动,自然是高高兴兴地贴上去。
争珂横了他一眼:“您可别这么说,我正被您说得惭愧着。可不敢再玩弄您了!”“玩弄”一次说得极是用力。
凌天策怔忡,许久,才忽而绽出一朵温软的笑:“要是你喜欢,随你玩就是。”挤了挤眼睛,眼角眉梢里是难见的调笑。
那唇边的薄笑,自有几分难以言说的俏雅媚意。争珂怔怔地望着他,忽而想起,他一向是360度无死角的好看。让人,难以把持的好看。
所以说,美色误国这个词,到底不是只能对女人用。
争珂垂了垂眸,而后静默地翻了身,任由自己的裸背在他面前呈现。背上的点点清凉,是宓安沉神奇的药膏。而清凉之下隐隐的灼热,则是她心里忽而生起的野火。
凌天策。争珂眯了眯眼睛,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