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策怔了怔,而后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苏子仪更加狐惑:“那争珂和楚洛燚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让你一定不要去?”
“我也不清楚。”凌天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晓得是些不该听的,苏子仪也没有再追问。
堪堪忙完,果然已是傍晚。虽然还有一档节目要上,但是剧组这边,凌天策总算是得了三日的空闲。
在车上打了个盹,醒来时,车子已在车库外。揉了揉眼睛下车,果然争珂是不会在外面等他的。
微微有些失望,凌天策理了理头发,还是向大门走去。苏子仪没有跟上来,将凌天策的行李递给了周管家,而后载了小助理回去。
客厅里没有,凌天策抬脚向卧室的方向走去,错过了周管家无奈的叹息。
打开房门,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凌天策一怔,而后看到一旁坐着看书的陆立。
“这是?”急急走过去,看着正在输液的争珂,凌天策眉头已然皱紧。“怎么了?”
“反复高烧了三天,刚刚才退。”陆立胡子拉碴的应着。说起来他手底下医生护士那么多,自然不用这么衣不解带地守着。然而争珂的身份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着紧。
凌天策更是愕然,怎么也没有人和他说一声?此前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提。
“多大点儿事,再说你知道了难道我就能好了?”争珂摆摆手,浑不在意。身边有着最好的医疗条件,她又哪里需要他凌天策在旁边守着呢?
是这么个理儿,凌天策心里却仍是不过意。“我总该陪着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偏这种时候她还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你有你的事情要忙,再说你陪着我那边要怎样?丢下不管?到时候‘耍大牌’的帽子扣死了,你又该如何?”人心向背向来不是权势和金钱可以操纵的事情。好不容易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今日,她怎能由着他任性。
凌天策有些恍惚。从前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当初苏茜病得厉害,她并没有回来。虽然她也并没有争执过什么,但是他记得那日见面时她的郁郁。
从前觉得工作和机遇大过天,怎么如今到了争珂这里,这些反而被自己放到了次要的位置?
摇了摇头,不去深究。凌天策将陆立把争珂的病情问了个彻底,这才算放了一半的心。“待会儿想吃些什么?”望着她,凌天策从不知道原来有人可以让他如此心疼。
“周叔准备了,不用你费心。”争珂晓得他的意思,摆了摆手。本身他已经这么累,难不成还让他去煮粥?
凌天策心里一暖,想将她抱住,然而看了看陆立似是无意扫到争珂手腕的眼神,终是没有妄动。
输液完毕,陆立也松了口气。原本当个护工就够辛苦,如今还要兼职电灯泡,说是度日如年一点儿也不为过。
将空间留给这一对情侣,陆立揉了揉酸透了的腰,苦着脸。“周管家,我的房间在哪儿来着?”三天没睡觉,他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啊。
房间里,凌天策抱着争珂,抚着她的发,一下又一下。“是我不好,你病着,我竟然还听不出来。”
争珂没有挣扎,只是许久才闷闷开口。“正不舒服着,你能别碰我么?”
凌天策连忙松开她,而后看着她躺好。“对不起,对不起。”总是做错事情,他是有多笨?
“别对不起了。”争珂头痛,拍了拍身侧的位子。“你也来躺一躺吧。”瞧瞧那黑眼圈,真是和陆立也有得拼。
清晨。
一夜相安无事,没有所谓*的小别胜新婚。甚至许多疑惑到了今日才总算问出口:“你哥哥找我做什么?”
“拉拢你吧。”争珂纤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流连着。“总之你不要和他有太多来往。”
“为什么?”凌天策却是不解。“说起来他是你哥哥,我作为你的追求者,不是应该上赶着去讨好他么?”怎得如今还要避着?
“讨好是应该讨好,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去讨好。”争珂声音轻如叹息。
凌天策怔住,所以说,是他不够资格去讨好楚洛燚?
“和楚洛燚保持距离,对谁都好,尤其是你。”争珂坐起。凌天策不被那边知道的可能很小,所以如果和楚洛燚走得太近,起码会说明,凌天策是她认定的人。而这些,正是她不愿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