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道冠,也未盘髻,而是一头青丝披肩而下。
太师椅上的老人,那双没有生气的眼睛仿佛像是在冰冷的注视着身前三人。
女子根本没有理会张宝郎两人而是就静静的看着埋头痛哭的陈青山。
良久,太过伤心的陈青山哭晕过去。
只见女子也无多余动作,陈青山的身体就飘到了张宝郎身前。
冷声道:“出去。”
张宝郎接过陈青山,保持跪姿,费力的将两条小腿挪过书房的门槛,然后就看见书房的门慢慢关上。
没一会,陈青山从昏迷中醒来,睁眼看见的就是书房的房檐,然后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人托着.....
他赶忙抬起头来,看见的是赵先生跪在地上两臂环抱的举着他。
虽然他不知道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他开口道:“赵先生,我醒了,请把我放下来吧。”
张宝郎闻言将他放在了地上,陈青山从地上站起来,想推开书房的门,可他怎么也推不开,里面就像是被人上锁了一样。
他也不再白费力气,而是转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赵先生?为何你跪在地上?为何这书房的门打不开?”
张宝郎却没有理他,照样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屋内的女子出来了,陈青山疑惑的盯着她。
“这位道长,请问,为何你会出现在我家?”
女子没有理会他,而是看了一眼张宝郎,这时张宝郎发现束缚自己的力量消失了。
“小子,不可对这位大人无礼!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陈青山却不吃这一套,只是冷冷的说道:“不请自来即非客,难道问一问都不行吗?更别说我爷爷刚走,她却和我爷爷的尸身独自共处一室了。”
“再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失礼之处。”
张宝郎焦急道
“她可是我师父,道家大宗师邀月道人。”
“你知道大宗师代表什么吗?若居庙堂,便是柱国,可见皇不拜,法不加身,更何况是道家大宗师。”
陈青山听闻这些,只觉得这位道士打扮的清冷女子应该是爷爷所说修行界中的高人,可这也不能阻挡他的愤怒。
张宝郎见他毫无反应,愤愤道:“真是无知。”
还没待陈青山开口,邀月道人却说话了,不过她看都没看两人。
“不许杀这少年,厚葬屋内老人。”
陈宝郎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她的话语,他又哪敢违背,他不过是她,一个小小的记名弟子罢了。
“是”
邀月道人转头看向陈青山
陈青山只觉得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眸子,仿佛身心都被吸进去了一般。
张宝郎却浑身战栗,他知道这是师父又在使摄人心神的手段来。
“咦,奇怪。”
陈青山猛的打了一个冷颤,随即就清醒了过来,他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邀月并为理会他,只是对他说道:“你爷爷现在还没有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
随后看向张宝郎。
“你随我来。”
“是,师父”
陈青山看着走进自己卧室旁边药材房的两人,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屋内,邀月道人开口。
“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张宝郎哪敢在这这个问题上回是。
“弟子不敢做此想,也不愿做此想。”
邀月走到药架前随手翻看上面的药材。
“你倒是聪明,会说话。”
“不过也正是你这份聪明劲惹我喜欢,我才会列外回应你,也正因如此我才有缘法来到此处。”
“不妨告诉你,我确实早早的就到了。只是观其气象,才发现隐居在此的竟然是一位大儒,而这个村子方圆十里都有他设下的防御结界。”
“你也知道大儒这些老书生,比牛鼻子老道还要执拗,我当时就息了拉他入伙的心思。甚至还想杀了你”
“不过,后来我发现这结界已经是虚有其表,支撑它存在的力量已经不在了,于是我便在外静静等待,直到听见你们去探查他的踪影,说出他死了。”
“我才让一道幻身赶来,虽说吃了个暗亏,却也得到了一个不错的结果。”
“说了这么多,东西我也找到了,记住我说的两句话。”
“不能杀那个少年,厚葬那位大儒。”
张宝郎跪地叩头,“是,师父,弟子一定做到。”
随后邀月道人的身形消散在原地。
张宝郎根本不敢腹诽这女子说出要杀了自己的话,更加不敢腹诽她身为道家修行人却说出牛鼻子老道这种不敬的话。
因为他深知邀月道人的恐怖,就连他自己修行的这个法门也都是她创造的。
张宝郎偷偷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珠。
“终于走了,也不知道师父她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让我也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