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着相向巡来!
如此数次,王越便躲过层层巡守,来到府主书房,吊到屋檐上,蘸了口水,戳开窗户纸,向里看见。
果然,那张玮父子正在书房之中,那城主张任坐在案前,案上摆着一堆竹简,正挨个看着,那张玮,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竞不敢大声出气!
那张任看完一卷竹简,抬头轻声问道:“子怀,那王越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张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恭声说道:“回父亲,那王越近几日都有来城门外刺探,我们也有过追击,但都被那王越逃脱!今日我已加派了人手,将搜查范围扩大到城外三十里,仍是未发现那王越落脚之处。”
“哼!”张任冷哼一声,啪的一声将手中竹简摔在案上,叱道:“无用!这些年你学的本领都哪去了?当年你祖父随高祖征战时,也不过你这般年纪,却已身经百战,威慑三军!更是助高祖一举定了这大汉天下!为何到了你这,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父亲……”张玮惶恐的跪在地上,急声说道:“子怀已多日不曾出门了,日日在家中熟读兵书,不敢有丝毫懈怠,请父亲明察!”
“哼!”张任心知儿子本性,这几日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怕还是托了那王越的光吧!若非那燕山大侠名号甚大,这小子岂能老实的呆在家里?怕是早已飞到府外鬼混去了!
张任心中烦闷,对张玮的散漫有些恼怒,但张家却一直人丁稀薄,到了自己这一代,却是只有张玮这一个儿子了,平时骄宠过度,贪玩成性,自小没少惹出事端!
张任瞪了瞪张玮,见张玮一副可怜模样,心下又软了下来,和声说道:“子怀,你也不小了,要多学学本领,那燕山王越虽为人不知如何,但那功夫却是实实在在的名满天下,你要学学他人的长处,莫要弱了你祖父的名头!”
“是。儿受教了,日后自当勤学苦练,争取早已重现祖父的威名。”张玮抬头故做坚定的高声说道。
张任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头说道:“好,我儿有些雄心,我甚欣慰。时候不早了,你便早去休息吧,明日将巡逻范围扩大到三十里之外,务必要将那王越挖出来,绳之以法!”
“是!孩儿告退。”张玮应答一声,退出书房,向外走去。
张玮走出书房,行过转角,来到回廊,低声啐了一口,低声骂道:“迂腐!什么狗屁威名!还不是那刘重八一个要饭的跟班?什么兵书二十四卷!重得要死!小爷才功夫看那破玩意儿!那东西能比得我小爷我十几年的枪林弹雨?好不容易重生一回,这三国的姑娘家还不都在等我张某人解救?嘿嘿……”
王越顺着屋檐,跟在那张玮后面,听了张玮的嘀咕,心中一惊,暗自呼道:《兵书二十四卷》?那书……居然在这张任家中?这……这……
果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那《兵书二十四卷》号称天下第一兵书,得一者可得一邑,得全者可得天下!自己虽无争天下之心,也不好行军打仗,但若是能一睹这神书风采,却也不虚此行!
王越心中暗自惊喜,随在张玮身后,开始划算着如何能获得那传说中的《兵书二十四卷》!如此神书,若能抢走,却是一定要抢走的,省得留在这张府,迟早要被张玮这败家子给败了去!
那张玮边走边嘀咕着,走向自己寝屋,走到半截,却突然停下脚步,淫\笑一声,折身向另一个方向行去,嘴里叨咕道:“嘿嘿,不知我那小甜心现在如何了,却是去瞧一瞧?”
王越心中一喜,暗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愁不知史通父子关在何处,你这便要给我带路!真是天助我也!
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屋檐,亦步亦趋的向后宅走去。
过了五道拱门,三道小桥,十七、八座阁楼,来到一处守卫森严的院落前,推开院门,向里走到一房屋前,通过窗纸缝隙往里看了看,见史通、史阿两人坐在屋中,正自唉声叹气,各种求神保佑,求王大侠保佑!
张玮贱笑一声,拍着房门高声喊道:“外舅,还没睡吗?我们聊聊感情呗!”
史通、史阿两人在屋里正自揣测王大侠什么时候过来,忽听门外张玮的声音,吓得一蹦三跳,操着手边能搬动的大件东西,纷纷往房门堵去!
“哎呀!不好!这恶人又来了!快!快堵起来!别让他进到屋来!”
父子俩惊呼连连,急得五内俱焚,心中不停的祈祷:王大侠,快来吧!再不来,就来不用了!
三人却不知道,就在五步之外,王越正倒吊在屋檐下,只要得了机会,便要了结这张玮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