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张小琪一如既往,六点起床,洗漱上学。
到达学校门口,她就看见一些人聚集在一起,门口的两边还拉着白色的条幅,一边挂着:学校成地狱,杀人不偿命;另一边则挂着:林国栋,还我女儿。
林国栋是学校校长,想也不用想,是杨阳的亲戚朋友在这儿闹事了。
张小琪停了那么几秒,目光在聚集的人群中扫了几眼,看见神情呆滞的杨母,还有满脸沧桑的杨父,心中不由一紧,快步绕开那伙人进入校园。
走进教室,同学们大多都在交头接耳,议论昨天杨阳的死。
张小琪走到自己的座位边,看着旁边的空桌椅,昨晚梦里杨阳的模样浮现在眼前,背脊忽地一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头瘆得紧。
她花了好一番心思,才压抑住自己的恐惧,让自己看似和往常一般坐在座位上。
早自习还未开始,前排的两个同学,刘依依和方园聊的正欢。
刘依依说:“你昨天看到杨阳的死状没有,太诡异了。”
方园一脸惊恐状,“是啊,没被胖胖压死,竟然被戳死了。不过死了也好,少了个祸害,以后也就没人欺负咱俩了。”
刘依依四下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凝重道:“我怀疑她可能被人诅咒了!”
刘依依声音虽小,不过坐在她后排的张小琪却听得清楚,她身形一僵,心中越发紧张起来,刘依依是不是知道什么?张小琪竖起耳朵听着。
刘依依接着说:“我和你说,我一个表妹他们那学校最近特流行一个帖子,叫做‘诅咒吧’,她们那学校有人诅咒讨厌的人被猪拱死,结果第二天那个人出门就真被猪拱死了。”
方园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这城里哪来的猪。”
刘依依笃定道:“真的,我骗你干嘛。听说死的那人家旁边是一家饭店,那天店里正举行一个现杀土猪的活动,结果那猪在宰的时候发了疯一样的跑了,被诅咒的那个人正好出门,这不偏不倚就让猪给撞上了。”
“然后了?”
“然后就死了啊!”
“真这么灵?我今晚就回去看看那帖子,说不定还能查到杨阳是被谁诅咒的。”
张小琪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如果被同学知道,诅咒杨阳的是她那该怎么办?
虽说那个贴吧号只有她自己知道,但是如果同学中有人是电脑高手呢?能查到她的ip呢?那她就会变成杀人凶手,会要坐牢,她的一辈子都会搭进去。
不,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这会儿日上三竿,夏茶还在屋里睡,客厅里黑色的魑魅在四处乱窜,鲛人占了整个浴缸将自己埋在水里,厨房里头叮叮当当的,地狼已经在开火做饭。
十几年了,这个家几乎日日是这番样貌。人妖和谐,其乐融融。
在这个家里,夏茶的地位排在第二,老大是地狼。
自从夏茶二十岁那年,唯一的亲人父亲因诅咒去世,地狼就成了她的半个监护人。
高中时期入学表的监护人一栏,是地狼帮她签的,毕业典礼是地狼出席的。
地狼有名字,于狼。夏茶总喊他一声狼哥。
这个家里的所有的妖都有名字。
魑魅叫凌云渺,无形无影地他,特别期望自己有一副高冷美艳的皮囊,所以他给自己取了这么个中二的名字。
鲛人叫月月,人如其名是个女孩子,这么通俗易懂的名字,据说还是她坐在海里的礁石上,对着月亮想了三晚才想出来的。
至于那间小黑房里的三只妖怪祖宗,夏茶觉得他们应该也有名字,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地狼将饭做好,夏茶已经起床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妖怪不吃饭的,所以夏茶吃面的时候,地狼只是坐在她对面看着。
“今晚还去吗?”
夏茶嘴里含着面,摇头,“没头没尾的,守在太平间也没用。让凌云渺去盯着就好了。”
正在乱飞的凌云渺飞到桌上,黑色的雾气中传来带着女气的男声,“不要,我一个人才不去那地方了,冷嗖嗖地怪吓人的。”
于狼抬手在桌中间挥了挥,“一边去,你一只妖就够吓散整个太平间的鬼了。”
凌云渺傲娇道:“那我也不去。”
浴室里传来鲛人月月娇滴滴地声音“那你陪着阿茶去和一群大婶‘二五八’。”
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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