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觉得我比阿茶逊多了。”
“哪有的事。我倒觉得你很善良,比她单纯。”
杜佩佩笑靥如花,“年纪大把了,难得听到有人说我单纯。”
“单纯可不能用年纪来衡量。而且我看着,佩佩一点都不显老,反倒是像个高中生。”
杜佩佩腼腆捂脸,笑的更开心了,“懿清真会说话。”
白懿清淡笑不语,他切好一小块牛排放入杜佩佩碗中,“试试我的,这里的招牌菜。”
杜佩佩微愣,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点点头,叉起那块牛排放入口中。
与此同时,远在某坐山上。
天色已黑,九重天中灯火俱亮,一盏盏纸糊的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别有一番风味。
客房处的某间客房中,无需走近,就可听见一阵喧闹的女声。
夏茶大叫一声:“王炸!赢了!哈哈哈~~”
蔺白一脸苦逼的看着手上的牌,仰天长号,“高速过路费都输了。别拦我,我要去跳崖。”
这话还未落,她的妖眷袁青青立马抱住她的大腿,“姐姐,别啊。咱们还有油费了。”
“对啊。”蔺白眼睛一亮,转身从行李里捣鼓了半天,抽出一张油卡甩桌上,“这里头有五千八,咱们再来。”
夏茶眨了眨懵逼的小眼,第一次听到有人用油卡来斗地主的。不过这事儿发生在蔺白身上也不稀奇了,遥想三年前,也是这一副光景,眼前这坑货竟然输到用新买的护肤品来抵赌债。
作为一个天真可爱,心地善良的好人,夏茶不忍心看到铁杆牌友,孤身一人挑着行李,风吹日晒,跋山涉水,回故乡的凄凉背影,果断.
夏茶:“晚饭还没吃了,肚子饿了。”
只见蔺白转身又再行李里翻了翻,回身时手里多了几桶方便面。
“……”夏茶:“我想吃肉。”
怎知蔺白又是一个转身,再度回身一手举着两根火腿肠。
夏茶顿时就方了,这是要用绳命斗地主的节奏啊。
“那个我刚刚想起来,我徒弟还不会用妖器,这会儿正在特训,我得先去看看,不然明天注定狗带。”
眼看夏茶要走,蔺白立马拉住夏茶的胳膊,“一盘,就最后一盘。”
见蔺白内心执着,眼神真挚,夏茶实在是不忍心辜负,只得硬着头皮,又来了几盘。不过这几盘她有意放水,倒不至于让蔺白输的太惨。
赢回来了一点儿老本,蔺白也终于是开口放人。
说实在的,夏茶确实是饿了。她朝餐厅的方向走去,路过陆璃门前时,站定听了几秒,微微一笑,大步向餐厅进发。
餐厅营业到晚上十二点,主要是为了第一天,不同时间段到来的豢妖师而准备的。
这个点吃饭的没几人。老规矩,夏茶拿了瓶啤酒顺带捎了根吸管,再拿一碗猪肝面,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下,慢慢吃起来。
刚吃几口,头顶就传来一阵声音,“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吃饭?”
夏茶本来不想理来人,毕竟她在这里没几个熟人,可是听着这声音又有些耳熟,便是抱着疑惑抬头,蓦地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顾言玦端着一盘刚盛的饭菜,坐在她对面,“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
夏茶想了想,说:“当初孟伟说你和鬼魂打交道,鬼魂……,你是提灯人!”
顾言玦嘴角一扬,“难得,你也有智商上线的时候。”
夏茶白了他一眼,“滚犊子。”继而接着说:“我听说,提灯人,一个家族五代才出一个。而成为提灯人的人必将成为家族的当家。这么说,你就是顾家的当家?”
顾言玦毫不否认,点头,“算不得当家,就管那么百千来个人。”
夏茶一口老血,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和他比起来,她的当家才真算不得当家,就管自己一个人。
夏茶瞪大了眼睛,“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很有钱?”
顾言玦:“还好,一般般。”
夏茶不死心,“一般般是什么程度?”
顾言玦说:“就是家里那千亩地皮,一些房产、公司,全归我管。大概就是那样。”
一瞬间,夏茶感觉自己已深受内伤,瞧瞧别人当家的,完全是霸道总裁范儿,她呢,猥琐穷逼范儿。也难怪上次墨七的订婚晚宴,那么高档的场所竟然会遇到他。
她又吃了几口面,忽然放下筷子,盯着顾言玦瞧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好一会儿才皱眉道:“我们以前是不是真见过?”
顾言玦的目光同样凝视着她,“你真的记不起来呢?”
夏茶挑眉,“我有忘记什么吗?”
哪知顾言玦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忘了。”他忽然起身,“那些记忆对你来说就那么不重要吗?”这话说罢,顾言玦突然抬步离开,连饭都没动一口。
夏茶有点儿懵,记得第一次见到顾言玦,当初问了类似的话,这家伙还否认。怎么今天一反常态,这货的高冷去哪儿呢。
不过,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顾言玦?到底我又忘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