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声音了。
消音时发出“哔——”的噪音,摩擦玻璃的吱吱声,金属相互摩擦时刺耳的“?辍??鄙??褂芯饽就肥钡奈宋松??p> 这四种声音,时而单独出现,时而相互混杂。总而言之,确确实实是传到了她们四个少女的耳朵里了。
魔理沙粗暴地拉下帽沿把耳朵堵住。
莉莉卡则是双手捂耳,发出呻吟,忍不住扭动身体。
即使是不知道什么叫低落的梅露兰,在听到这种声音后,也是身子一歪,靠在了魔理沙肩上。而魔理沙则是直接让开。于是梅露兰就这样,笔直地倒在了地上。
不过,真正令她们三个感到惊奇的,就是距离文钊最近,此时正背对她们的露娜萨。她仿佛没事人一样,笔直地站在文钊面前,专心地听着。
啪……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上掉落下来。
好奇的魔理沙,抱着必死的信念,踉踉跄跄地走到了露娜萨身边。
她看见,露娜萨已经失神了。
面色无华,目光无神。透明的液体不停地从双眼中流出。
这便是一本正经的露娜萨听到文钊拉小提琴后的反应。
琴声戛然而止。
好像只是过了两分钟,但又好像是过了两万年。
只见文钊长呼一口气,大声喊了出来。
“这才叫爽……再来一首么?”
这个声音,仿佛钥匙一般,打开了某样东西。
“不,不要……停下来!”
刚回过神来的露娜萨立刻就想阻止文钊,并且大声反对。完全没有顾及正在流泪的自己的形象。
然而,文钊却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似的……
不对,正因为本来就听不到,所以才会显得那么惬意吧!
一定要阻止他……
这是露娜萨最后的意识。
“快,捂住耳……”
还没等她说完,“死亡之音”再次响起。
如果说露娜萨拉的小提琴声会让人变得忧郁,那么文钊的琴声则会让人感到绝望,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本来刚才还能勉强坚持的梅露兰和莉莉卡,现在也倒了下来。
她们两个跪在地上互相拥在一起,将脑袋依偎在对方的肩上。看起来仿佛已经安心下来,实际上浑身的颤抖却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即使是平时关系不是非常好的姐妹,在这种灾难降临的时刻,还是会互相安慰的。
拉下帽沿捂住耳朵的魔理沙,连续后退好几步,由于惯性,干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下意识地抬起头的她,正大声地呼喊着什么。
露娜萨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耳朵,但小提琴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一切。毫无保留地钻进了她的双耳。
她对音乐是非常敏感的,所以,这种声音对她产生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露娜萨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死亡之音总算结束了。
声音结束的瞬间,四位女孩像是虚脱一般,发出阵阵娇喘。唯有放下琴弓的文钊,一脸陶醉地摸着琴弦,就像是面对久违的恋人一样。
“好听吗?”
仿佛是从回忆当中醒来。
文钊微笑着询问起旁边正在发抖的女孩。
“……”
恶魔!他是恶魔!
这是她们同时冒出的心声。
“哈……”
魔理沙瘫软在地上。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说话的能力,只能露出相当难看的笑容。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史无前例!”
三姐妹中个头最高的梅露兰像是思考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比较不伤人的说法。
跪坐在地上的莉莉卡,听完二姐的发言后,也开始在大脑中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她顿了顿,也发表了自己的感言。
“就像是女孩的尖叫声,锯木头的声音混在一起。”
好不容易站起来的魔理沙,拖着身子慢慢地走到文钊面前,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请快点让灵梦送你回去吧!”
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搂着自己双肩的露娜萨,保持着沉默,完全没有在意旁边的事物。
直到文钊将小提琴与琴弦递到她面前时,她才稍微有所反应。
“……”
露娜萨缓缓抬起脑袋。
她那木讷的表情,分不清是哭还是高兴。
只是慢慢地接过小提琴。
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
……
音乐会开始了。
和文钊打了招呼之后,魔理沙也去观众席坐下。
而他本人则是由于身体原因,选择在附近散步。
“真是惊人。”
看见一望无际的向日葵,文钊不由地低声感叹道。
他蹲下身子,打量着面前高矮不一的向日葵。
这里的向日葵,高的,可以接近房间的高度,矮的也至少有一个人那么高。总之,发育得非常不错。
不过,这样想着的文钊,却感觉到一丝奇怪。
这附近的向日葵,全都把那极大的花盘,转向了文钊。
就像被无数的目光注视着一般,他感到很不舒服。
而且,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
这样低声嘀咕着的文钊,脸上突然被搭上了个柔软的东西。
而且,他还听到一个柔弱的女性声音。
“向日葵、向着你、旋转着。”
(「ひまわりは、あなたにむいて、まわります。」五、七、五俳句。)
文钊立刻转过脑袋。
面前的少女此时正用手轻抚着文钊的脸。翠绿色长发飘至腰间,白色衬衫外套了一件红黑相间的花格子马甲。中等长度的裙子同样也印着红黑相间的花格子。
不过从那红色而且锐利的双眼可以得知,她是一只妖怪。
露出诡异笑容的她,此时又接着说了下去。
“因为,你看起来像太阳嘛!”
听见这话后,文钊产生了一股很强的违和感。
令他感到奇怪的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少女以及她亲昵的动作。
而是,自己为什么会听见她刚才说的话,以及那个蹩脚的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