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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钟后,门外徐徐探出一个熟悉的小脑袋,眨着明澈的大眼睛打量着卧房内。
糯团子!
果然儿子像爹!都是那么萌萌哒!
白水如循着糯团子的视线,落在自己身旁的羊驼玩偶上。
因为不清楚黑火眠会睡多久,白水如做好今晚打地铺睡在一旁的准备,把原身极为重视的玩偶也一并带了过来。
小姑娘抿唇笑着,握着玩偶的手朝糯团子招了招,随后又“点了点”头。
糯团子迟疑地缩回小脑袋,不到十秒钟,果然啪嗒啪嗒地奔向朝自己招手的羊驼。
糯团子将跑到羊驼面前时,止住脚步,看看白水如又看看羊驼,犹豫着。
“呐,给你玩!”
白水如悄声道,用玩偶的嘴部贴贴糯团子面颊。
“谢谢。”
糯团子奶声奶气地道谢,眉开眼笑地把玩偶抱在怀里,亲了亲,随后献宝式地又啪嗒啪嗒朝黑火眠而去。
白水如赶忙起身、追出,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劝:
“嘘,你粑粑睡觉觉了,别吵他!”
糯团子看了看熟睡中的男人,又看了看白水如。
“眠眠睡着了,我们不吵他。”
糯团子小碎步回到白水如面前坐下,和玩偶玩“说鼻子不指鼻子”的游戏。
好乖!
不能rua大的,那我就rua小的够本!
白水如立即身体力行又是揉糯团子柔软浓密的短发,又是爱不释手地或捏、或点着小脸蛋。
啊~!不行!
白水如,你要抓紧时间努力工作!
白水如沉迷撸娃半小时后,终于痛定思痛,落座回原位继续dIY。
黑火眠难得头沾枕头就入睡,还一觉无梦。
等迷迷糊糊醒来时,又赖了五分钟床,才慢慢拉开眼罩。
却发现室内一片昏暗,几乎看不到任何光亮。
怎么没亮灯?
难道我竟然一觉睡到了大晚上?
黑火眠拿起床头柜上的智能手表看去:19:39。
已经到日落时分。
他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见床尾凳前地毯上摆放着白水如的两箱dIY配件,人却不见踪影。
果然是因为她离开,所以他才醒的!
第一天上班就旷工,扣工资!
黑火眠拿起手机拨通白水如的号码,却发现床尾凳地板附近有灯光亮起。
居然连手机也不拿,扣工资!
黑火眠扯下眼罩丢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下床,还没走两步,就察觉厚重的窗帘被一阵风吹开一条缝隙。
阴恻恻,凉嗖嗖。
赤脚踩在地毯上的男人不觉拢了拢睡衣衣襟,止住扭头看向左侧全景窗户的下意识反应。
不,不会吧?
我不是已经安排人,把绿篱丢修剪成驱赶阿飘的符咒形状了吗?
这都挡不住?!
该死,那女人去哪里了?!
“白水如?”
男人悄声嗫喏。
然而,除了寒浸浸的夜风继续由透气窗吹入的些微声响,再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
黑火眠加了两分威严,却也无意稍带上五分期盼:
“白,白水如~?!”
这回,有个年轻男声恭敬回应:
“见过冥帝。”
一个半透明烟雾似的身影飘进室内,在黑火眠三米外恭敬单膝下跪行礼。
黑火眠即时微微颤抖,不觉后退两步。
“你,你,你别过来!!”
男人抄起床上的仙人掌抱枕当高尔夫球杆,做出了瞄准、预备挥杆的标准姿势。
“别过来!我,我会打人,不,打阿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