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被‘我’的手下轻易弄丢,轻易就让你们追查到我身上?”
“还有,除了这一份所谓的手写命令,以及所谓的交易数量和时间,还有什么能指证到我头上?人证?动机?”
闵赢助手忍不住起身,指向黑火眠,辩驳:
“黑火眠,你别以为你财大气粗,斯布福财富榜前三就能无法无天。我们……我们还有人证!就是昨晚那个意图杀你的……”。
黑火眠好整以暇地拿起桌上的菱锰矿水杯,呷了一口凉白开,抬眸瞥向对方,应:
“昨晚哪个人证,现在在哪?”
闵赢抬手示意属下噤声,不得不承认:
“……没有。”
他手垂落瞬间即时握成拳。
黑火眠明知道阿飘不能作为人证。
闵赢助手恼羞成怒,下意识抬手撩起外套,将手搭放在腰间手金考上。
黑火眠瘫靠在椅子上,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地瞥了闵赢助手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闵支队长这次驾临寒舍出示的只是搜查令,而不是因为掌握足够的证据拿到了逮捕令。”
黑火眠故作惋惜地摊了摊手,随后将手交握成金字塔状,仍是那副慵懒、闲适,好整以暇地神态看向闵赢。
两个男人默然对视,眼神较量了两分钟,最终以闵赢开腔,结束对峙:
“你们先拿证据出去,我想和黑先生单独聊一聊。”
闵赢扫视过众下属,示意他们先退出书房。
书房门被“咔哒”带上的微声落定后,宽敞空间内愈发显得静谧,仿佛连呼吸声都被吞噬。
“黑火眠,我暂时没有证据,不代表我下一次没有证据。”
相较于闵赢拧眉、沉声的一字一句警告,黑火眠仍是那种漫不经心状态,唇角勾起一抹哂笑:
“闵赢,我只能告诉你:于公于私你都站错了队。”
闵赢面色即时一变,旋即平静下来,宣誓立场:
“于公于私,我都无需站队!”
“经过昨晚,你应该知道水如的处境,并不是你一个凡人可以应付得了的。”
闵赢暗自紧咬臼齿,目光中的怒意更盛。
“如果你愿意为了水如,抛却一切偏见与立场平静下来和我认真谈谈,那么我可以考虑去信任你。”
闵赢的情绪仿佛骤然被压制下,眉头微拧,疑惑问:
“你指的是什么?”
“如你昨晚亲眼所见,我保护水如绰绰有余。只是同为男人,我知道你也想保护她;身为执法者,你想扞卫正义
——那么,你想要我给你这个机会吗?”
“你没权力把她留在你身边!也别指望以此来要挟我。”
“我的确没权力,但是水如她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
“你到底想将水如圈禁在你身边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控制她,强迫她待在你身边,你的人生就能得到真真切切的满足吗?”
黑火眠的眉毛不受控制地一跳,嗓音沉了两度:
“请你先出去!”
闵赢明显听出黑火眠句末的发音有些奇怪,嘶哑、变调,仿佛本就是另一个不相干的人模仿的。
“黑火眠?”
“出去!!”
转身背对着自己的黑火眠陡然又喝斥,声音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