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得请老夫人的示下。
屋子里香雾萦绕,老夫人正坐在炕上诵经,一来祈求佛菩萨保佑儿子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二来自己图个内心安宁,大致诵了百遍,又逢着兰猗来了,遂把手里的经书交给修箬收起,然后请兰猗往炕上坐。
天凉了,门窗紧闭,所以这香雾有些呛人,兰猗没坐,只在炕前站了,开口道:“刘姨娘那里,出了点事……”
话至此处,老夫人突然打断她的话怒道:“就知道那贱人是个惹祸生事的!”
修箬正指使燕喜捧杯茶给兰猗,听老夫人喊叫,急忙过来劝道:“您先别急,好歹听少夫人把话说完,事也有个大小区别呢。”
老夫人看着兰猗:“行了你说罢。”
兰猗缓了下方道:“这回,还真是大事,不过您老别担心,凡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随后,便把今天秀儿绑架宇文佐,然后被人认出的事说了。
老夫人听罢一掌拍在炕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咔咔的响,骂道:“贱人,谁给她天大的胆子,连王爷都敢劫持,她自己死了不打紧,可是累及到整个公输家,她死一百次都无济于事。”
修箬听后也暗暗吃惊,事情已经发生,唯有继续劝老夫人:“恐怕等下子公差就要来拿人,您就把刘姨娘打死也无济于事,得想法子救人。”
老夫人冷哼一声,又啐了口:“救她作何,撵出府去,给御林军抓走,咱们也落得个省心。”
修箬哭笑不得道:“又说气话,真把她交出去就能了事么,若皇上说她是侯爷暗中指使呢?”
老夫人一怔,倒吸口冷气,宇文佑鸡蛋里挑骨头的找儿子的毛病,此事不是正好给人家机会了么。
兰猗也从旁道:“刘姨娘是侯爷带回来的,若她出事,侯爷必会自责。”
老夫人静默了,双手慢慢搓来搓去,这是兰猗教她的一个保健的法子,久而久之竟养成习惯了,凝神想了半天,心里有了一点点打算,淡淡道:“虽然有人认出了刘姨娘,但没人目睹她劫持齐王,当时齐王是喊救命来着,也说是刘姨娘绑的他,毕竟是他一面之词,为今之计,首先要堵住齐王的嘴。”
说着目光落在兰猗身上,晓得这个媳妇足智多谋,想听听兰猗的意见。
兰猗轻轻点了下头:“媳妇也是这么想的,刘姨娘说她跟踪齐王好一段路才抓住的齐王,说齐王当时偷偷摸摸去见个朋友,媳妇想,齐王身为王爷,见个朋友何须偷偷摸摸,他这个朋友必然非同寻常,换句话说,是见不得人的,会不会就是那个皇上要抓的镇北王的后人呢?”
老夫人抑制不住的笑了:“咱们娘俩可真是心有灵犀,齐王经常邀约一些朝中重臣吃酒玩乐,皇上对他已经心生嫌隙,或许这次皇上兴师动众的抓人,就是给齐王看的,敲山震虎呗,想让这个弟弟规矩些,所以咱们先找到商厚恩的后人,然后再做其他打算。”
婆媳正筹谋呢,翠喜噔噔跑进来,老夫人眉头一蹙,上房的丫头都是她亲手调教出来的,个顶个的机灵又懂规矩,今个翠喜如此失礼,必然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果然,翠喜急匆匆道:“不好了,御林军来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