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少,虽然都有自己的府邸,怎么说也都是一家子,大的支出需要上报的,以前是老夫人当家,如今换成兰猗做主,冷不丁她真有点不习惯。
太太、奶奶们都想为自己房里多争些利益,于是各自朝兰猗倒苦水,什么去年自己得到的是旧絮,什么老夫人偏心好的炭不给她了,什么别人是铜火盆她房里一溜泥火盆了。
兰猗静静听着,细细琢磨该怎么解决,此时薛庆来报:“少夫人,丰少爷来了。”
齐王的事更着急,兰猗随意打发几个太太、奶奶道:“行了我心里有数了,你们先回罢,我这里有事。”
几个太太、奶奶交换下眼色,郑氏首先不怀好意的笑了,回去的路上挑了头,说兰猗同丰少爷私下交往似乎不守妇道。
二房这里一直掌管着整个侯府,那几个太太和奶奶们早有微词,怎奈老夫人有个太后的表姐做靠山,公输拓又凶神恶煞般的人物,所以大家平素只敢怒不敢言,这回抓到少夫人的把柄,于是没出三日,谣言便满天飞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兰猗让薛庆把丰云旗带到了花厅,彼此简单寒暄便书归正传。
丰云旗一脸愧色:“恕我无能,没找到商厚恩的那个后人。”
兰猗安慰他道:“这几日你没白没黑快跑断了腿,我这里感激还来不及呢,也非是你无能,我忽然想起,那商厚义既然存心躲避,定不能明目张胆的住在客栈,也说不定住在某些不起眼的地方。”
所谓不起眼的地方,丰云旗愣愣的没想明白。
其实,兰猗指的是妓院,可是面对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直言,于是往纵深方面分析:“齐王是什么样的人物你比我清楚,吃喝玩乐,与他交好的断不会是丰少爷这样的才俊,那商厚恩的后人必然也是个声色犬马的。”
给她夸赞,丰云旗满面含喜,却仍旧没能明白商厚义该躲在何处,说来都因他平素只练功看书,从无往妓院去过,更没做过眠花宿柳之事。
他还是一头雾水,兰猗沉吟下,换了种说法:“丰少爷听过这样的故事没有,说有一个男老道游历四方传道,在他开坛说法的时候,有一信男从人群中起身道,既然天师这样博学多才,那么我问你,这世上最花团锦簇的地方最缥缈若仙的地方最容易让男人沉迷其中的地方是哪里?”
“那么我问你”兰猗是盯着丰云旗说的。
丰云旗认真的想了想,道:“梦里。”
兰猗“……”
突然,丰云旗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忽而脸一红,妓院于他,羞于启齿。
他总算知道了,兰猗松口气。
丰云旗急三火四的就想立即去搜商厚义,但兰猗考量到他是有官职在身的,虽然丁忧在家,早晚起复,不能往秦楼楚馆那种地方,于是找来了侯府的护院教头伍松,由他进去找人,丰云旗在外面接应。
事情就这样定下,丰云旗告辞,送他出了花厅的兰猗道:“其实我说的世上最花团锦簇的地方最缥缈若仙的地方最容易沉迷其中的地方,是梦里,做梦娶媳妇。”
丰云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