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了快一壶,彼此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兰猗欣赏绣卿的高洁,绣卿敬佩兰猗聪慧、豁达又是心地良善。
此时兰猗八分醉,只感觉周身不听使唤,明明想拿酒杯,却抄起了筷子,本想吃口菜,却灌了口酒,都说酒壮英雄胆,果然,兰猗喊秋落:“添酒!”
又温了一壶,菜却不能再置办,厨房已经落锁,秋落心眼灵活,拿了些平素攒下来没吃的花生放在不十分旺的炭火上,直等哔剥有声,将花生取出来剥开,兰猗同绣卿又开始新一轮的斗酒。
行酒令兰猗次次输,脑子清晰嘴巴不好用,于是又吃了几杯,醉得一塌糊涂还不忘旁敲侧击:“大爷那人看着温文儒雅,却当着刘家人的面说你曾经想用砒霜毒害刘少爷,可真是让我想不通了。”
最后一句微不可闻,手托腮强支撑着沉重的头颅。
绣卿却是面不改色,如此酒量是兰猗没料到的,提及公输措,她此时对兰猗已经卸下防备,直言:“大哥也是为了我。”
兰猗醉眼乜斜,吐了个字:“噢?”
绣卿拈着颗花生不吃,翠色衣袖露出一节皓腕,未涂蔻丹的指甲修剪得很是齐整,烛火下泛着白莹莹的光泽,低眉道:“我不想嫁刘少爷,不知怎么给大哥知道了,他就给我出了这么个法子,让我承认是我毒害的刘少爷,于此刘家一准不肯再娶我,他说刘少爷不会死,所以我即使说毒害了刘少爷也不会有事。”
兰猗眼睛都睁不开,心却豁亮,难道是自己误会公输措了?难道之前怀疑公输措的一切都是自己错怪了他?
当想起刘勋中的是麻沸散,兰猗忽然又想,公输措怎么知道刘勋不会死呢?
猛然一惊,人也清醒了些许,看来公输措事先知道整件事的,也说不定是他给刘勋下的毒,可是他与刘少爷无冤无仇为何给刘勋下毒呢?
继而想起了刘家大奶奶黄氏,公输措与黄氏很熟的样子,这其中会不会也有黄氏的因由呢?
思绪来往穿梭,人呈睡眠状。
绣卿见她支撑不住便起身告辞。
兰猗努力睁开眼:“在我这里睡罢,外头冷,折腾回去别受凉惹来风寒。”
绣卿一笑:“我睡觉择床,还是回去罢。”
兰猗就让秋落送绣卿出去。
秋落出了门去喊外间等候着绣卿的嫣红和另外两个绣卿房里的小丫头,叮嘱道:“好生扶着你家姑娘。”
嫣红回头谢了:“今晚蒙姐姐款待,改天由我做东道。”
原来兰猗同绣卿在里头吃酒,秋落也在外间支起了锅子,一壁吃一壁听里头的动静,等送走了绣卿,回来却见兰猗倒在了地上,她慌忙上前扶起:“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是舍命相陪了,瞧瞧醉成这个样子,回头给侯爷看见可是要笑话死了。”
“本候有那么爱笑么?”
秋落吓了一跳,回首发现公输拓挑起帘子走了进来,她想屈膝见礼,怀里还抱着兰猗,讪讪一笑道:“侯爷回来了,您倒是看看这位,看着身上没二两肉,怎么一醉酒如此重呢。”
眼瞅着她也给兰猗坠倒,公输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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