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待了四十分钟,左右他们这些人应该先吃了才是。
“等你。”
他站起身,说得挺风轻云淡。
商染哦了一声,起身。
身后,温巷特别贱地口型学了一句:等你~~。
苏照一听,眼神写满了着实佩服四个字,还朝温巷竖了个大拇指。
温巷皱眉,想问他是不是有病。
等盛景呈和商染从沙发边离开的时候,温巷的耳边响起了盛景呈又散又漫地声音。
“周年,把他赶出去。”
温巷神色一僵,贱兮兮的表情蓦然收住。
一直站在一旁的周年厉声道:“是!”
苏照看戏似的,笑得贼大声,身体都往后仰了仰。
完了,你完了。
温巷瞬间转向周年,一脸认真:“盛爷是开玩笑的,你可不要当真。”
周年才不理会他说的话,直接动手,一整个扣住温巷的胳膊,直接把人扛了起来,直往门外走。
苏照就这样看着一个大男人扛着一个大男人,肩膀上那个还反抗不了,笑得更起劲了。
怎么看怎么养眼。
“周年你奶奶的有病啊!”温巷手动不了,直接开口骂道。
“周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他妈的他温巷被个男的扛在肩上不要面子的吗!?
“艹,周年,我记住你了!”
周寂面色不改,正经答道:“你应该记住盛爷。”
温巷咬牙切齿地:“我特么就要记你。”
“我知道,你只敢记我。”
“……”
**
商染和盛景呈吃了饭后,没有回客厅。
商染跟盛景呈说了一声就回了房间,客厅里唯一一人苏照也被盛景呈叫了去,出去了一趟世纪白宫。
楼上,商染随手把窗帘拉开,抬脚把椅子往里勾了勾,然后坐下。
电脑被她打开,她的腿随意翘了起来,没个正经姿势地开始敲字,嘴里叼了根棒棒糖,除了那张显得疏懒的眉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痞气。
世纪白宫外,温巷被周年丢到了大门外,他没穿外套,冷风呲呲地,吹得他直缩脖子。
然而周年就站在门边,不让他进去,一堵人墙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
温巷瞪着周年:“周年,差不多得了啊!”
周年不说话,没任何表情。
“多冷啊,你特么不冷吗?”
温巷又搓了搓肩膀。
周年还是不理他。
温巷指着他,咬牙道:“行,你有种。”
顿了一秒,温巷又瞪了周年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故意大声说了句:“我找染姐,看你敢不敢拦。”
周年眼神动了动,转念一想,不禁嗤道:“时小姐才不会管你。”
“你等着。”
说着,温巷就打了商染的电话。
楼上,商染一手支着下巴,单手在键盘上敲着字,神态倦懒。
旁边的手机突然振动,商染跟没听见似的,没管。
温巷不死心地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
他有些急的样子,让周年的心情异常舒畅。
第三次,手机振动的时候,商染的眉头蹙了蹙,随手按了接听,不太耐烦地:“说。”
一见电话被接起,温巷马上求天哭地的:“染姐,求你!外面好冷。”
他说这话地时候,语气充满了怨气。
刚刚的话,商染倒是也听见了。
她的手指停下,转到鼠标上面,上下拉了拉,视线在电脑屏幕上扫了扫,随意道:“你自找的,求我没用。”
“怎么会没用呢,染姐,你是这个家的老大啊。”
那边,商染的秀眉微挑,语气也也听不出咸淡:“你再说一次。”
温巷见好像有用,马上道:“我说染姐你是……”
他突然顿了顿,舌头下意识地往里缩了缩,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
“嗯,继续。”
“……”
温巷可不想再被扔得更远,只好搬出他前几天帮商染的一个小忙:“姐,虽说我面子不够大,但我好歹也有点儿用不是?还给你解决了一个麻烦,就让我进去呗。”
“外面冷死了,我可不想被冻死在外头还没人收尸。”
商染合上电脑,眼睛往窗外那边瞥了瞥,语气凉薄:“你的用,是让人天天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