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江染接着一个漂亮的跃起,又往上爬了半米多。
虽然知道只是全息游戏,程望还是心惊胆战仰头,大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江染越来越小的身影。
【我去家人们!我现在和程少一个表情!】
【虽然上次见过她爬围墙,但围墙才多高啊!】
【我没见过世面qUq我就想问难道这就是徒手攀岩吗?】
江染已经爬到一个狭窄露台之上,这扇门打不开。
她纵身一跃,抓住了露台顶端挂着夜灯的铁杆,手臂用力,整个身子翻上铁杆,脚尖借力又爬上去一段。
隐约听到地面上程望的鼓掌欢呼声。
下一个露台的小门隙开一条缝,她顺利进到塔楼内部。
塔楼顶端是六面落地窗的房间,夜里望去,星空仿佛就在头顶。
这是个画室,画架上、桌上、地上到处堆满油画,画中都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伯爵已经过世的第一任夫人。
有她年少时天真烂漫,有她婚后筵席起舞,甚至有将想象诉诸于画布的、她眼角添上细纹的“近期”画像。最大的一幅是婚礼中的她,白纱白裙、漫天飞花,少女沉浸在幸福中不知愁为何物。
每一幅画中的大夫人视线都投向画外——投向作画的艾尔顿伯爵。
江染心中已经有了故事的大致轮廓,她在巨幅画像的背后找到了需要的钥匙。
回头直接对上了女鬼血肉模糊的脸。她半张脸皮开肉绽,眼下淌出血泪,裙装满是鲜血灰土,与画中的她天壤之别。
嘶哑如锯木的声音从女鬼裂开的口中响起:“帮我……帮我……送你走……”
原来如此,这就是离开的方法。
江染立刻同意。
她迅速下楼,从内开门出去。
程望等在门边,刚听到门口有动静就要凑上去迎接江染。
没想到迎面而来就是女鬼狰狞的血脸。
“啊啊啊——”程望惨叫一声,心都停跳了一拍。
江染嫌弃:“礼貌点,大夫人说办完事会带我们离开。”
程望绷住了表情,僵硬地看向女鬼:“……谢谢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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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等人回到原处时,礼拜堂里的顾砚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好乖。
江染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