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砚被平稳地放在长廊的靠栏座椅里,江染从背后搂抱着他,让他能舒服地半躺半靠。
挥之不去的心悸间,他感觉到江染的手在他心口和颈间按揉,她在耳边低声哄他试着深呼吸调整。
顾砚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惚地跟着江染的指示喘息,胸口的不安与压迫感折腾得他想要埋在江染颈间呻吟,却还没忘记这是在无死角直播,只得尽可能维持常态暗自强忍。
江染这次真切地摸到顾砚异常的心跳,看他在病痛中挣扎,才意识到他的症状并不是心口发冷这么简单。
“好闷……江……”顾砚在她怀里低声叹息,话音刚刚脱口而出,就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他抿着唇把后半句吞了回去,半阖着眼在她肩头蹭了下。
江染被顾砚下意识替她遮掩身份的反应弄得心口揪了一下,无声地把他紧紧地圈在怀里。
过了一两分钟,顾砚额间都渗出薄薄一层冷汗,终于喘息着缓了过来。
他乏力地倚在江染怀里,胸口还泛着一阵阵余悸,心里却因为这样的怀抱无法遏制地感到安定满足。
“抱歉,吓到你了。”顾砚伸手握住江染还覆在他心口的手,低声开口,喉音沙哑。
江染看他发作结束,总算松了口气,又惊又怕的情绪事后涌上。
她憋了口气,反手捏了把顾砚的耳垂:“只有手冷是吧,嗯?刚刚这是什么?”
顾砚耳垂一痛,脑中更加清醒,哑声解释:“和剧情有关,只是游戏设定,没关系的。”
江染气结:“我就知道你藏着别的事,老实交代。”
“你很快就会查到的,你这么厉害。”顾砚从她怀里撑起身,抬手帮她理了下耳侧的碎发,诚恳道。
恭维也没用!
江染气不过,选择用最歹毒的方式反击,她凑过去对着顾砚的耳朵就是一吹。
顾砚痒得眼睫一颤,耳尖瞬间染上绯色。
江染热情提问:“绒毛还在吗?是不是吹得撒出去了?”
顾砚耳尖更加红了,连眼角都泛起浅淡的薄红,抿着唇答不出来。
虽然早有预感江染不会轻易放走这个话题,但乍一听到,顾砚还是无法控制地发窘。
他一边任由江染捉弄自己过瘾,一边又试图通过沉默缓解心中的尴尬。
可惜,逃避可耻并且没用。
下一秒,他的身体骤然腾空。
江染打横将他抱起:“这朵蒲公英有点发红,我摘了检查一下!”
她一直将人抱进正殿,才松了手放他下来。
这种被当做植物由着江染玩笑逗弄的感觉让他又是为难又是着迷,就好像这是另一种独属于他的、与她亲近的方式。
顾砚红着眼角刚刚站直,还没来得及调整下心情,就被江染啄了一口脸颊。
江染又啄了一口,一本正经宣布:“今天酿蒲公英蜜,得多采点花粉。”
顾砚垂眼望着她,唇间低低吐气,额角青筋似有若无地跳动。
江染还没来得及再啄一口,就被忍到眼尾都烧起、羞愤欲绝忍无可忍的男人按着腰,一下抵上门框。
顾砚声线低磁,眼眸幽暗:“蜜蜂小姐,今天光顾太多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