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合作。”
好好好,合着就对我醉。
江染干了一杯:“全总,先失陪。”
屠总挠了下头,眼看二人匆匆离开。
老全说什么屁话,他二位这气氛没见着哪儿剑拔弩张啊!
出了宴厅。
江染使出平生最稳最快的驾驶技术,把轮椅开回了房间。
她把顾砚抱回床里,为难地对上他的腰封。
这个应该不能解开。
江染叫完胃药,凑上去哄人:“等会吃了药就不疼了,你别忍着,疼就抓我。”
顾砚胃里一阵阵地反流恶心,每一下呼吸都牵扯出更加难耐的痛意,脑中的混沌晕眩让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了层雾。
他抿着唇忍过一波疼痛,缓缓摇头。
顾砚眼眸黑澈,声音低缓悦耳:“你这么说,我已经觉得不疼了。”
你就吹吧。
喝醉了会说甜话了。
江染在他身边躺下,半点没信他的鬼话。
她查了资料,帮顾砚按揉手上的穴位止痛,不确定有没有效果。
整整十分钟,顾砚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她,眸色深深,像是不舍得错过此刻的每分每秒。
胃里翻涌不适,喝下的酒液像是化作了毒药,在脆弱的胃中肆虐。
痛意袭来时他尽可能屏住呼吸,另一只手不动声色掐住了手心,面上却装作疼得轻了的样子,不想扫江染的兴。
至少疼痛比呕意要好忍许多。
顾砚撑过一阵,叹息般低低吐出一口气。
他声音很轻:“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什么叫如果?
“当然是这样。”江染瞬间警惕,“你想跑?不可能,你这辈子都跑不了。”
闻言,顾砚黑沉如墨的眼眸微微亮了亮。
他似乎心里很受用,一手撑着腰,艰难地朝江染挪去,看得人提心吊胆。
顾砚照猫画虎,学着江染下午的姿势,将脑袋枕在她的手臂上,贪恋地蹭了下。
江染胳膊一重,心头一乐,她立刻去看顾砚眼尾。
小痣无地自容,羞愤到泛出粉色。
江染心里还没狂笑起来,就听顾砚声音磁哑,低缓沉稳地指出。
“你不是,你上月才说我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上周又说我斯文败类。”
他听起来冷淡又平静,可话音深处莫名藏着一丝委屈的伤心。
江染一侧头,就见男人掀开眼帘,望过来的那双黑眸中已经溢满快要碎裂的雾气。
好像只要她点个头,他的心就会一瓣一瓣当场碎开。
江染扶额:我也真是的……这又是哪年的旧账?
你不抢我项目,我会口不择言空口无凭血口喷人吗!
她拧眉和顾砚僵持了三秒,直接傻眼。
……顾砚眼里分明是“你真不哄我?胃立刻疼死”的耍赖。
江染大为震撼,甘拜下风。
她诚恳解释:“其实是因为我很佩服你,但输了又很不爽……总之我不该说你坏话,要不你也骂我两句舒服一下?”
顾砚没有说话,将她的手牵到自己颈侧,像在等安抚。
江染蹭蹭男人的脖颈,摸摸苍白的脸颊,再揉揉漆黑的头发。
仔细一看,顾砚已经被摸得仰起脸,眯上了眼睛。
反派小痣忍无可忍,痛苦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