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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黎:?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年初你院子里新进来的几个花丁吗?”
温以初顿了一下后,又继续说:
“里面有一个脸上有道疤、腿还有点瘸的就是。”
晏黎有些意外,看着温以初的眼神也慢慢变了。
“阿黎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温以初被盯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不禁坐到一旁,端起那杯茶便浑吞了下去。
“我以为殿下派来的人会离我很近。”晏黎说着,抬手指向凉亭外的某棵树:
“比如就在那棵树上趴着看我们。”
其实,她倒是记得温以初口中的那位,
听说是家乡遭了难,唯一的亲人也没了,恰巧会点移花接木的活便被留了下来。
只是那个位置,只能留在外院。
倒是有些意外。
而顺着晏黎手指看过去的温以初,却是差点没能咽下口中的茶:
“……”
晏黎指那个位置,的确可以看尽院中的人。
只是估计顶破天了一炷香,他的人就得被他那好岳父派人给擒拿下来,送回他手里了。
更何况,他也没如此变态,只是想知道她大体的动向而已。
“那阿黎现在能放心让他留下了吗?”
晏黎:“勉勉强强吧。”
“那阿黎可还有其他想要我帮忙的?”
温以初不想晏黎这次又行冒险之举,只能提醒她,万事都还有他在。
晏黎应了下来,“嗯,还真有一件。”
经过这小插曲,温以初本来已经做好被拒绝的机会了。
还真是难得。
温以初抬眸:“说吧,什么事。”
晏黎并没有犹豫,只是在抬眸看了他一眼后,直言道:“我需要殿下将昨日她给你下药之事告诉二皇子。”
温以初端起的茶又放了下去,再次看向晏黎,发现她并没有开玩笑后:
“阿黎是想让我那二哥将这婚约给退了,还是想要借他的手?”
太麻烦了。
还不如让他动手。
“这婚未必会退。”晏黎却是摇摇头:“只是此事,我想让那位二皇子知道。”
她这些日子已经确定她那位二妹是当真换了芯子,昨日自己还打了她一顿板子,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便会有所行动。
她不是将温子濯当作自己的后路吗?那总该让她这条后路知道,自己要护得究竟是何人吧?
“殿下难道不想看狗咬狗吗?”晏黎看出了温以初的不乐意,又补充了一句。
同为皇子,温子濯是出了名的喜欢花天酒地,流连各种烟花场所,无心政事,任谁都觉得他也无心这个皇位。
可温以初却是极为清楚,此次的那些江湖刺客,里面有他这位二哥的手笔。
温以初其实并不太乐意看这出戏。
毕竟狗咬狗的事情见得太多了,若是人咬狗,他的兴致或许会更好一点。
但他并不想因此扫了他好阿黎的兴,既然她想要看戏,那便看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