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辰哑口无言,可现在好几道目光都齐刷刷的朝他看来,见他不张口后,便又是接二连三的叹气。
温北辰: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歧视!
看点有颜色的书怎么了,要知道这种书才是最好卖的,要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卖。
他现在的资产早就富可敌国了!
而最遗憾的就莫属温褚平。
前些日子,他以为温子濯终于要有出息了,也醒悟了,于是力排众议,将差事交到了他的头上,想着能让他历练一番。
结果却是……
“简直胡闹!”
温褚平扶额,也知道其中的荒谬,可,“所以你还真捉了沈青之的老母,威胁他让他帮你办事是吧?”
温子濯脸色瞬间一白:“……”
糟了,中计了!
现在他当真是百口莫辩。
在此之前,温褚平还抱有一丝微薄的希望。
而温子濯的沉默很显然,让温褚平的坚持瞬间化为了虚影。
温以初抬眸,极为平静的说:“父皇,既然二哥已经承认,便让二哥将沈侍郎的母亲送回去吧。”
闻言,温子濯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温以初。
怎么个意思?
搞半天是在诈他?
“沈伯母说了,二哥是特意请她到府做客,私自离开,于情于理都不合。”似乎看出了温子濯的困惑,温以初好心的解释:
“住了大半年,如今既要离开,也应该是经过二哥同意才对。”
温子濯:“……”
温子濯无力反驳,却也深知这话可不是明面上的意思,而是在怕他事后又派人将自己抓回来。
他这哪里是埋了步暗棋,分明是给自己埋了个祸患。
而望着面前这不争气的儿子,温褚平头都被气疼了,直接就将棋局上的棋子扫到了地上。
随即又立刻起身,将那案桌上的另一个刚到手不久,还热乎的奏折扔到了温子濯的怀里:
“你再看看,要你去赈灾,你都干了什么?”
“朕当你是诚心悔改,你便是这般报答朕的吗?”
若不是有人上奏,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来。
他边想着,又看向了温以初,却见对方神色如常,正将那散落的棋子往棋篓里收。
情绪真稳定。
还不错,上天待他不薄,还给他温褚平留了个可以继承大统的。
老四、老五不用说,整天不务正业,成天捣鼓着话本,还和一个烧火丫头扯上了关系。
至于老大,一天天想尽办法的抢地盘,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前几日,他还得到了北狄君主的控诉信。
说是他的大皇子夜里闯入他家公主的房间,把自己衣服脱了,又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还又故意造出声音,引来人后,便污蔑北狄公主要毁他清白。
神他么毁他清白,那位北狄公主才不过一个五岁的小屁孩,怎么毁,公主都被他吓哭了。
而他这张脸也算是被丢没了。
为此,温褚平无数次怀疑,会不会是祖上的风水不对。
而又一次拿过奏折后的温子濯发现,手里这份,是那三处地方官联名上奏的。
而上奏的理由:
私吞赈灾粮?
温子濯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面前的温褚平,“父皇,这简直是污蔑,那些粮食儿臣可一粒都没带回来!”
这个世界是真疯了!
太疯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才发现,这个世界已经疯成了这样。
“你要不再好好看看?”温褚平再次坐了下去。
正常的皇室中人已经不多了,他可不能被自己的儿子逼疯。
“他们说你早就提前将粮食卖给了沿途的粮贩,后来又以高价卖回来,诓他们的民心,难道这也是污蔑?”
温子濯:“……”
他抬起头看向正喝着茶的温以初,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傻子。
温以初笑而不语。
“你回去吧,禁闭半年,明年的那份钱朕替你做主,分给南临的子民,你就不用再想了。”
温褚平心累了,挥了挥手,显然不想听温子濯多言。
温子濯:这下天是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