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羽还不知今夜之举让温少行真的动了杀心,只是再看到又一次被丢回来的尸体后,失去理智的拿起剑,直奔宫门而去。
一个瘸子而已,有那么难杀吗?
都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看那瘸子就从未将他这个君放在心上。
被积压太久的怨气在顷刻间爆发,温子羽怒气冲冲欲往宫门而去,殿外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瞧着这幕,不禁连忙高喊:
“皇上三思啊!”
而几个胆子大的直接爬跪到了他的面前,冒着被砍头的风险,抱住了失去理智的温子羽,试图将人拦住。
“连你们也要为那个瘸子说话?”
可此时的温子羽似被气到极致,冷笑一声,将抱住他腿的几个小太监齐齐踢开,挥剑怒斥:
“朕这宫里倒是养了好些条会咬主子的狗。”
他恨的便是每次当自己有动那瘸子想法时,便会有人跳出来,好似他的江山还要仰仗着他的鼻息才能守住般。
温子羽望着跪在地上,拦住他的一众人,再次出声:“怎么,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张总管的下场,也想被杖毙?”
“皇上派出的人都不能耐摄政王如何,若是皇上真出了宫,那摄政王又真的有贼子之心,皇上岂不是危矣。”
眼见着温子羽还要出去,新上任的太监总管拼死劝道:“摄政王终究只是摄政王,皇上的江山终究是皇上的,而不是他的。”
“若是摄政王真有异心,要谋夺皇上的江山,他早在皇上年幼之际便动手了。”
“哪怕有先帝临死托孤,他也大可以杀了所有的知情人等,伪造皇命。又或是假意受命,暗自杀了皇上。届时,就算天下人怀疑,谁又敢轻易提出来?”
“国不可一日而无君。”
“可这帝位,摄政王终究是没有想过要同皇上争的啊,不然何不将皇上培养成一个不懂朝政的草包,让皇上做他手中的傀儡?”
大逆不道、足以诛九族的话从这小太监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着,他像是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般,全然没有惧意,只是缓缓说着温子羽不愿承认的真相。
而他的头更是高高的昂着,眸光坚定,全然没有浑浊感,“皇上,如今摄政王只是一个空有名头的闲散王爷。”
“皇上何不放下成见,同摄政王和睦相处?”
温子羽殿中的宫女、太监听到这番话无不瑟瑟发抖,生怕皇帝会因为这一人之言,而迁怒他们一起受累。
只是齐齐跪着,不敢发一言。
而温子羽倒是没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会有比先前的张总管,更爱做旁人狗的奴才。
他站着的身子微微摇晃着,望着眼前这个刚被调到自己身边不久的小太监,举起剑,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锋利的剑刃紧贴着他的颈脉处,微微用力,不多时,便染红了剑刃。
温子羽微弯着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跪在地上,脸色不变的小太监,似要看清他的眼底会不会浮现出后悔的情绪,又或许恐惧、害怕,甚至是求饶。
他边看着,手中的剑也用力的划拉着,原本只是贴着那小太监肌肤的剑,划破了颈肩间处的皮肉。
然而,温子羽注定要失望了。
哪怕血已经染湿了那小太监的整个肩头,他也依旧没有求饶,只是极为平静的接受着这位皇帝对他的处决。
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没有害怕为保一命的求饶,他太过于从容,倒显得温子羽不是一个好君王,而是一个毫无仁爱之心的暴君。
“倒还真是一条好狗!”温子羽想不通那般道貌岸然的人为何还会有这么多人护着,不禁起身,将那剑刃又在他的肩头碾压一番,讥讽道:
“只是不知你那主子会不会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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