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府上所有的下人被聚在一起,漫天火光下,“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王府的死侍,天涯海角,任君行。”
一众人跪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全然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属下誓死追随王爷。”
见到这幕的管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死契一把火直接烧毁,又看向那站在祠堂前的温少行,“你们这些人瞎凑什么热闹,王爷身边又不是没人了,都安心走吧。”
闻言,他们再次愣住,可那一双双眼睛,无不是还想留下。
“你们难道想要王爷的谋划变为一场空吗?”管家早已是不惑之年,看到这群还年轻的小伙子:“你们追随王爷,这次,就当是为自己去活一次吧。”
遣散了众人后。
管家与流煋等人站在了温少行的身后。
“王爷,当真要如此吗?”管家看着手举火把,欲将祠堂,乃至整个王府烧为灰烬的温少行,眸光中隐隐有了泪光。
温少行静静地望着祠堂里唯一的牌位,应声道:“都走了吗?”
管家终究是没控制住地掩面,“走了,王爷放心吧,不会让他们误了王爷地大事。”
闻言,温少行点了点头,随即便将那火把丢到了一旁的地上,“走了。”
短短两个字,再无其他话语。
祠堂外,温少行仰头看向那坐在凉亭上的晏黎,不禁哑然轻笑,他还真是小瞧了他的阿黎啊。
凉亭之上,月光之下,晏黎的怀中抱着那日的剑,见温少行走了出来,缓缓垂下眼眸,
“后事都安排好了,连守在厨房的老黄都被你迁到了其他地方,却唯独不同我交代,我若不出来,你打算瞒我几时?”
整整三日,晏黎一直等温少行坦白,可他倒好,明明抓包他了,也要装成瞎子,就为了将这件事瞒下。
“本来是想给阿黎一个惊喜,”温少行缓缓走了过去,抬眸望着晏黎,“却不想阿黎也给了我一个。”
晏黎:“……”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安排葬礼当成惊喜的。
“为什么不说?”
“或许是想知道阿黎会不会为了我的死而难过吧。”
神经病!
晏黎毫不犹豫的给出一个评价。
……
今夜,对某人而言,是解开枷锁 ,可对某人而言,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场大火,将摄政王府烧成灰烬,也让温子羽最后的希望彻底的荡然无存,他刚拟完圣旨,便听到噩耗,连忙走出殿门。
眸光下意识的落在自己曾无数次眺望过的方向,可肉眼所见的,不是被隐在夜色里的王府。
而是火光,足以将整个王府笼罩的火光,若此时那个瘸子在里面,必定是插翅难飞。
“他怎么可能会死?”温子羽呢喃着。
他那种人,怎么可能会死?
“都去救火啊,一群蠢货!”
无数次想要温少行死的温子羽,在他最有可能葬身火海的时候后悔了,甚至是慌了神。
他不想那个瘸子死。
至少不是现在,也不能是现在。
更不是以这种方式。
火最无情,被无端骂了一番的宫人们更是委屈,虽说摄政王府还在城内,但终究离宫里还是有距离的。
等他们去救火,怕是连渣子都没了吧。
而温子羽也在这时缓过神来,忽地没了力气般坐在地上,竟是笑出了声。
他真是傻了。
这定然是那瘸子使的金蝉脱壳的法子,他竟然也会信以为真,差点还真着了那瘸子的道。
温子羽喊来了禁卫将那出城的各个路口都严格的守着,心中又好似有了主心骨了般。
对,那瘸子向来命大,他刺杀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死,这次定然是他故意设下的陷阱,想借此脱身,门都没有。
温子羽浑然不觉的坐在地上守着,而那道封将的圣旨被遗弃在一旁,无人敢上前将其捡起,而无人敢去瞧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那处的火总算是熄了。
温子羽望着那黑乎乎的一角,不由得暗叹那瘸子还真是好手段,为了脱身,连自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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