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翊一早便清醒,没有范荻的陪伴,竟有些不习惯。想起那个尤物,真是可惜了,王翊暗暗暗暗感叹,对范宪的恨意复起,仅仅枭首乱葬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多日不习武艺,重新拾起,持剑乱舞,尽抒胸中郁气,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洗漱过后,召集众将,吩咐拔营北上之事。吕布等人在东郡也待久了,闻听即将北上广宗击张角,自是兴奋不已,积极准备去了。
大军北上,自是没那么简单,近三万汉军,拔营起寨,也很是废了些功夫。行军次序安排,北上路线的制定,粮草军械的运输,民夫的征集调遣,颇为繁杂。所幸汉军上下人才济济,统兵之材多不胜数,一切自然井井有条。
北渡大河,由东郡入魏郡,至广宗之时已是九月。秋风渐起,来自北方的凉意悄悄地笼罩着大地,广宗城外的官军营寨,多披霜戴露,寒意阵阵。
皇甫嵩率军一到,便接过了汉军的指挥权,董卓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得俯首听命。多年未见,王翊仔细地打量着董卓,相貌没有多大改变,依旧给人一种粗犷剽悍的感觉。面上风霜之色浓郁,主事围城张角,不得建功,其压力定然不小。
皇甫嵩初至冀州,所率士卒也俱疲惫,围困广宗之官兵亦不轻松,未有急攻广宗之意。命各将校收束兵卒,犒劳将士,熟悉广宗军情后再行动作。
王翊直接被分在东门,安排好将校士卒,趁着这个机会,将广宗周边仔细侦查探寻了一遍。
广宗城立于清河河边,处巨鹿、魏郡、清河、安平四郡交界之处,乃四郡重要之交通枢纽,东边便是界桥。转了一圈,对周围的地形暗留于心,也不得不感叹,张角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相比于卢植,皇甫嵩的耐心自是不足,又有朝廷催促,在广宗城外休整三日后,便尝试着向黄巾发起攻击。广宗东城,王翊立于战车之上,双目平视正在攻城的汉军。
自古以来,行军作战,以攻城之战,最为残酷,尤其是强攻。哪怕官军装备精良,士卒精锐,但广宗黄巾胜在人众,又有张角所在激励士气,官军着实难登城头!
“南城那边情况如何?”王翊问策马而来的王顺。皇甫嵩汇集北军五校精锐并募集之悍勇之士三万余人,亲率督攻南门,战事最激烈处莫过于彼,王翊自然关注。
王顺喘了口气,摇摇头道:“皇甫将军那边损伤颇多,战事正焦灼,黄巾抵抗甚是强烈,怕是无法攻破!”
王翊颔首,面无表情,继续盯着攻城的官军。他清楚,此时攻城,并无击破广宗的可能,贼众且士气不弱,强行进攻,徒添伤亡而已。
王翊自然不会出全力,让麾下士卒尽力强攻,白白消耗。派上前的都是在豫州募集之众,权当练兵,真正的精锐之士全都被王翊列于后方,出工不出力大抵如此。
高顺与毋丘兴在前方尽力维持着攻势,然效果几无,难得有登上城头之勇士。本就练兵,王翊也没有想过能攻破城门,只是关注着攻城士卒之表现。
吕布与关羽带着骑兵,在侧候命,吕布有些不耐,对王翊道:“骑都尉大人,这些士卒太无用,若是吾麾下士卒,定然早已攻破城池了!”
关羽从见吕布第一面始,便与其不对付,平时颇为大气之人,此时便忍不住讥讽道:“吕军侯这是要率领麾下骑军儿郎们,直冲城墙,送死去吗?”
吕布受其嘲讽,哪能忍得住,当即怒喝道:“关羽匹夫,汝一再辱我,真当我画戟不利乎?”
关羽当即提刀应声:“吾大刀早已饥渴,敢请吕军侯请教!”
王翊见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竟是要打斗起来,当即出声阻止,对关羽道:“云长,不得无礼,奉先将军不过立功心切而已。”又对吕布道:“云长并无他意,奉先切莫见怪!”
见王翊调解,二人不再针锋相对,怒视对方一眼,各自冷哼一声。
正紧盯着攻城战斗的王端突然对王翊道:“大哥,你看,有士卒溃散了!”
王翊闻言,转头向前一视,果然攻城的官军右翼有上百人正向后溃散,己方阵脚有被其扰乱的迹象。
王翊表情严肃,目光冰冷,寒声命令道:“传令高顺、毋丘兴,所有溃散士卒,斩!”当即有传令兵策马奔向前方,传令去了。
上百人很快被无情斩杀,攻城士卒精神顿时一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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