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这几日经衙医调治,伤势大有好转,可他人虽躺在床上,却总是不能安神:我躺了这么多天,她为什么都没来看我?只是让小宝过来问问安好,这算怎么回事?也难怪,那天在崖边跟她抱得那么紧,又都被其他人看到,是挺尴尬的。……她不敢开见我?说明把我放心里了!……上官飞脸上荡起美美的笑容,“躲着我?……好,你不来看我,我明天就去看你,看你还怎么躲我?……唉,不想了!先养好精神再说。……”他使劲闭上眼睛,想让思绪停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叩门。上官飞还以为是来问病的衙医,不耐烦地说:“不是刚来问过吗?我现在很困,睡觉了!明天再来吧!”
苏婉在门口一听,把药罐放到地上说:“上官,我把药放门口了,刚熬的,你记得喝,对你的伤大有好处。”
上官飞一听是苏婉,高兴坏了!一骨碌爬起来,赶忙拉开门:“大人,你怎么来了?”
“这又没有外人,叫什么大人?”苏婉刚要离开,见他开门出来,又端起药罐嗔怪说。她把药罐送进屋里,然后拿起桌上的药碗,将药汤倒在碗里又解释说:“这几天,我跟吴知府忙着查封赌坊的事,实在没空来看你,今日得空,给你抓了几副药,那天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就熬了给你补补血亏。”
“我明白!……只是这些事你吩咐下人做就行了,何必亲自为我熬呢?”上官飞心头暖洋洋的,既感动又心疼。
“下人们都睡下了,我就没叫她们了,谁叫我也是女人呢?做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苏要笑笑说。
“你不同,你可是朝庭命官,百姓的青天,为属下操劳,叫属下如何承担得起?”
“行了行了!你就少挤兑我了!让我听得浑身都不自在。咱俩谁跟谁呀?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我就为你做这么点小事,还不应该啊?”苏婉温柔地说,“快点喝药吧,凉了就更苦了!”
“哎!”头一回听到她如此温柔地说话,听得上官飞心里甜丝丝的,他端起药碗,一口喝个尽光。
看他凑着眉头,拿开碗,苏婉忙递过手帕说:“很苦吧!……赶紧擦擦嘴。”
上官飞痴痴地望着她,接过她的绢帕贴在唇上,轻轻摇一摇头。
“那你休息吧,我走了!”看他这样,苏婉心里又一阵惶恐,她赶忙告辞。
“婉儿!……”上官飞慌忙拦住她,“我有话对你说!……”
苏婉心狂跳得利害,她努力压制住心跳,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故作平静地装着糊涂:“我明白,不就是那么一句话吗?干嘛搞得这么紧张?你还有伤在身,我那边也还有许多事,你还是以后再说吧!”
“不!婉儿,你不明白!我今天一定要说!你想让我跟仇利一样,憋得发疯吗?”上官飞见她打岔,急红了脸。
苏婉的心提到就嗓子眼,害怕他说出来又添神伤;不让他说话看来是不行了!……对了,上官很大男子主义,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如果由我先说破,让他失了颜面,他应该不会再说了!……对,就是这个主意!……苏婉想到此,故意戏虐地看了看他说:“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嗯……”她故作想了又想,然后说,“你……不会对我有那意思吧?……”她又像自鸣得意地取笑说,
“我可告诉你啊?你这么偷偷摸摸地瞎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当心落得仇利一样下场噢?”
上官飞听她猜中心思,心里头一阵高兴,可听完她这下半句话,再看到她那戏虐的表情,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这肺都快被气炸了!他脑火地盯着苏婉看了看,讥讽说:“你还当自己什么天资国色呢?也只不过是一个瘦巴巴的半老徐娘。也配我喜欢?我上官飞会喜欢上你,还真不如学仇利跳崖死了算了!……你看看我?……”上官飞一指自己的脸,“嗳,相貌堂堂吧?你再看看这儿……”他又用折扇一指自己的身段,“嗳,风度翩翩吧?多少大家闺秀哭着喊着要嫁给我,我都没放到眼里。我还会笨到去喜欢你这么个不会三教九流、只会舞拳耍横,有脑子无心、有骨头没筋的男人婆!”
“上官飞!――”这席话把苏婉气得暴跳如雷,抡起拳头就打。上官飞慌忙一闪,用折扇挡住她的拳头说:
“你不会是只听得进阿谀奉承,听不得批评之语了吧?原来你也不过就是贪图名利的宦官而已!”
苏婉听他这么一说,又无力地放下拳头,看着他伤心地说:“我在你心目中,原来是如此的不堪?”
“我……”上官飞话也说了,气也撒完了,看到苏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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