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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药是从明洛城抢来的,治疗修真者伤势都可以,给凡俗中人用简直是浪费。王家三个伤者的伤势完全够不着使用这些丹药的标准,可刘三儿爱偷懒,一药治三人,简单又有效还不会因为药性猛烈而害了三人。
想了想,刘三儿又叮嘱说:“抬到荫凉处去,让他们休息会儿,一个时辰后,要帮他们活动活动四肢筋骨,他们躺太久,筋骨会僵硬!”
灵丹妙药就是不同凡响,原本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三人,药下肚没多久,脸上就了丝丝红润。
将刘三儿视为救星的王家人更加精神振奋、奔走忙碌。
刘三儿招呼李四、王五两位衙役到槐树下的桌边坐下,给两人面前碗里倒上满满一碗酒葫芦里的“口福”酒。
“这是口福酒!”刘三儿笑眯眯说:“两位尝尝?”
一坛最低上百两的口福不是杂役们曾喝过的,连县太爷也只在重大宴会上开那么一两坛,李四王五两人只远远闻过气味,现在一下子分别给来这么一大碗,他们摸不清头脑前可不敢动。
“我知道两位兄弟吃的是公门饭,奉的是上差使事,有很多不方便,放心,我不会为难两位兄弟。”刘三儿说:“我也是拿人饭碗的,也得跑腿,行事也身不由已啊。”
李四、王五想说什么。
刘三儿阻止了,继续说:“小秀姑娘在国师大人手下办事,甚是得宠。没办法,我只得跑一趟了。我再说一遍,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国师府的人绝不赖帐!”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凡事既要讲道理也要讲点人情,我大老远从国师府跑七八百里路过来,多少也得给个人情吧!真要是不把我们国师府的人看在眼里,哼!”刘三儿掏出一块二两的小银子,“叭”的一下完全按进桌子里,然后笑道:“兄弟办砸了事,交不了差,大家日子都别想过的安稳!”
说完,刘三儿眼里露出重重杀机。
李四王五心一寒,刘三哥的神情绝对不是开玩笑,惹火了他,杀人放火什么都干得出来。
“两位辛苦了,帮个忙吧。”刘三儿又用极快的手法甩给两人各一两的碎银子,笑说:“江湖上的朋友讲得就是个情面,你好我好大家好!”
对方划下道来,点明了出路,而且有强大武力和骇人的背景做危胁,由不得李四王五做任何选择,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但是情况比预想的好了一百倍,不仅没有性命危险,而且有银子进帐,传闻中的好酒可喝。李四王五两人来了劲,王坝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得逼他照刘三哥的意思做,除非他认为头颅比桌子还硬,脖子比狗脖子结实。
“无功不受禄!”李四说:“刘三哥,我们一定会对王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他以宽厚待人的。”
“刘三哥,我保证县衙里押着的王家两个人,今天晚上立刻就放,明早毫发无损的回家!”王五说:“抗税抗租,纯属王坝诬蔑,我和李四哥会在县太爷面前用人头担保的!”
“有劳二位了!”刘三儿笑说:“那我让他们温一下酒,待会我们痛饮几杯!”
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是京师国师府的人物拜托的事情。李四王五两人对王坝父子俩用尽了他们所能用的一切恐吓、威胁、拉拢的手段,要他们最大限度放弃债权人权利。
地上尸首分离的狗躺着,嘴上尽管还死硬撑着,王坝父子明白,不退步不让利,自己阳寿可以掐着指头算了。
李四偷瞄刘三儿脸色,一边破口大骂王坝父子不识抬举,一边报告说,王坝父子同意免去部分高利贷,只收一分息。
国师府的一份若大人情压下来,李四王五两人私下认为,王坝能保住本金已很不错了,要利息实在是奢望。
刘三儿挥挥手,做出不跟乡下没见识的土财主一般见识的姿态,呼王坝过来,一手钱一手字据了了帐。
为了表示已尽心尽力,李四王五当着刘三儿的面讲了许多阴阳怪气夹枪带棍的话。
王坝父子只觉得脊梁骨凉溲溲的。
王家凑出了三荤二素一汤,刘三儿李四王五三人开怀痛饮。
吃到一半时,王坝父子派人送来一大盆红烧狗肉,以表示对国师府大人物的敬意。
刘三儿不由哈哈大笑。
至此,李四王五才相信王坝父子的脑袋保住了。吃了几嘴狗肉就知趣的告辞了。
……
召来王五根,刘三儿将借据红布包和自己拿出来的五锭五十两的银子全给了他。
喜得王五根全家跪在地上答谢恩人。
喝得醉意浓浓,刘三儿倚着槐树,用披风盖着身体睡着了。
不敢打扰他,王家所有人聚在一起眉飞色舞讨论着这天降之福,如何消受了。
处在半睡眼状态的刘三儿,将他们话全收到耳里。
听来听去,他只懂了王家人提得最多的字,田地!
有了钱,不是改善生活修理房屋更不是添制衣服,而是买田买地!
贫穷农民们最本能最直接最强烈的愿望,就是买田买地!
他们在田地上寄托了所有的梦想和期望,他们用双手和汗水在田地里耕作收获着幸福与美满。用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改变人生的轨迹,让一切变得更美好!
人是这样活的。人应该是这样活的!
我也应该这样活的!
作为一个修真者,我有力量有能力,可以影响和改变很多人的命运生活,让他们活得更好更幸福!我为什么不去做?至少我要用力量去主动保护和我亲近的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让那些意图伤害他们的人受到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