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可就不是简单的打闹了,这是要下死手的架势。
既然如此,白小山也不客气了,上手就是一个弓步冲拳,左臂猛力的撞上陈福生挥舞钢管的右小臂,右手抡起拳头照着腹部就是势大力沉的一拳。
一拳下去,叫得最欢的陈福生瞬间就变成了煮熟的虾子,被打得弯腰倒退跌倒在地,一张脸成了猪肝色,手中的钢管也再握不住,掉落一旁。
一群人拿着钢管,叫得欢实,眼看着陈福生连白小山一拳都接不住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也不禁胆寒。但还是一个个前赴后继的充了过来,白小山左冲右突,不时变招,沉着应对。
时光仿佛回到儿时跟着曹满江练拳的时候,时而虚步砍肋、时而穿喉弹踢,又或者挡击拌腿。
白小山的动作简单但却实用,虽然没进过部队接受过锻炼,但是从小到大十数年如一日的跟着曹满江学拳,一招一式早已经烂熟于心。
是以往往只是一挥拳,或者一踢腿的功夫,就有一个人应声倒地。
当保安队长卢文松带着两个兄弟赶来的时候,现场还能站着的只剩下满脸不可置信的覃广生。
看着散落一地的钢管和鬼哭狼嗷,卢文松很是震惊,和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心道:“年纪看着不大,下手这么狠,是个猛人啊!”
于是看也不看覃广生一眼,径直朝白小山走了过来,围着白小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打招呼:“兄弟,当过兵?”
看着卢文松三人身上的保安制服,白小山知道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回答:“倒是想去,但是身上有疤,没选上!”
卢文松毫不掩饰他的惋惜,连说道:“可惜了!兄弟你这伸手,不去部队发展真的可惜了!兄弟贵姓?”
“免贵姓白,白小山。”
卢文松伸出右手:“我是卢文松,负责厂子里的安保工作。”他有心试试白小山手上斤两。
两只手握在一起,白小山就感觉到了,卢文松的手厚实温热,用曹满江的话说,这种人是可以交朋友的。
同时他掌心的粗糙也一并传达给了白小山的触感,这倒简单,不外乎是常年拉单杠的结果。
感觉到卢文松手上传来的力道,白小山顿时明白,他是想探一下自己虚实,于是便遂了他意,手上开始一点点的增加劲头。
最后的结果是,即使白小山按照曹满江的说法,留了3分力,卢文松也早早败下阵来。
趁着卢文松和白小山说话的功夫,一帮被打倒在地的人已经相互搀扶着爬起身来。知道遇上了硬点子,一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终究还是不敢跑,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卢文松问:“小山兄弟,这事你看怎么处理?”
“我没啥意见,挑事的是他们,要打架的也是他们,还想打我也奉陪,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再打的话,后果自担。”
闻言,卢文松转头问覃广生:“覃胖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覃广生不傻,从白小山一番干脆利落的出手,它已经判断出白小山必定不简单。
白小山看起来年纪不大,身手却如此了得,想来是从小打熬出来的底子,所以他很光棍的直接投降:“不打了不打了,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有错在先,我认栽了,在这里给兄弟赔个不是。”
白小山接话说道:“反正终究是你吃亏,你要是放得下,我没所谓。你要是放不下,想找回场子,我也奉陪。”
“不敢不敢......”
覃广生领着他带来的一帮兄弟走了,卢文松想问白小山要和手机号,却得知白小山连手机都没有,也只能作罢。
“兄弟,覃胖子要是还找你麻烦,到小饭堂二楼保安科找我。”
“说来也巧了卢大哥,原本我就打算明天一早就到保安科报道的,所以回头真要有事肯定少不得麻烦卢大哥帮忙的。”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自己人啊!”
“是啊!所以往后还望卢大哥多多关照!”
“自家兄弟那没得说的,有事尽管打招呼。”
一番寒暄后,白小山和卢文松三人告罪一声率先离开。按照黄秉泰的吩咐,他要先去买两身衣服,再去找个驾校把驾照先拿回来。
但是在此之前,白小山觉得还要先去找到曹希跟曹界,再地方把底子填饱再说。
他俩以后就要留在厂子里上班了,待在一起的时间肯定越来越少,但不管怎样,都是从小一起活尿泥玩到大的兄弟,别人看不起他们没关系,但是自己不能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