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玲离开了李原,在院子里看见正在嘿嘿欢笑,可劲地抽打陀螺,寻找乐子的曹小树。
而陀螺的主人,那个八岁男孩则站在一旁,耷拉着脸,瞪着臭不要脸,抢他陀螺的曹小树,眼中喷火,咬牙切齿。
曹小树扭头瞥见了龙玲,停止玩耍陀螺,将鞭子递给小男孩,轻轻地掐着对方的脸蛋,嘿嘿笑道:
“小子,你真是一个小气鬼,不就玩了你的陀螺吗,看把你这张脸给臭的,都快要阿出屎来了!”
小男孩生气地拍开曹小树的手掌,眼睛一瞪,叫道:
“你胡说,屁股才能阿屎,脸蛋怎么能阿出屎来呀?”
曹小树自怀里掏出了一颗碎银子,在小男孩的面前晃了一晃,笑着问道:
“小弟弟,哥哥问你,这是什么呀?”
小男孩眼眸一亮,叫道:
“银子,银子,这是银子!”
曹小树一脸坏笑,道:
“对呀!只要你承认你脸上也能阿出屎来,我手上的这颗银子就送给你,给你买糖吃!”
小男孩神色一滞,瞅瞅曹小树,又瞅着曹小树手中的银子,犹豫一下,疑惑地问道:
“我要是说了,你真的会把银子给我吗?”
曹小树笑着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小男孩眨巴着眼睛,思忖起来,犹豫一下,仿佛做出了一件重要的决定似的,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郑重地道:
“我、我脸上会阿屎!”
他有了羞耻心,说的又快又急,说罢,脸上一片绯红,很不好意思。
曹小树爽快地把银子递给小男孩,揉揉他脑顶的头发,哈哈笑道:
“嗯!真可爱,把银子给大人,不要弄丢了,银子是可以买很多大米的,知道吗?”
小男孩高兴坏了,嗯了一声,一个转身,一路小跑着,跑进了厨房,里面传来他欢快的叫嚷声:
“奶奶,你看,银子、银子,我有银子!”
“呀!你、你那来的银子呀?”
“外面的那个大哥哥给我的,给我们买米吃的!”
“哎呀!怎么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把银子还给人家,还不快点还给大哥哥!”
“不!这是大哥哥自愿给我的,我干嘛不要呀!”
曹小梅在厨房里帮忙,笑着软道:
“不要还给他,他很有钱的!”
“就是!”
一声老人的叹息,声音却带着一丝欣喜,低声埋怨:
“唉!这孩子就喜欢占人家的便宜,说了也不改,真是的!”
龙玲自背后在曹小树的手臂上拍了一掌,笑骂着:
“曹小树,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连小孩子的便宜也要占呀?”
曹小树眉头一皱,一脸的委屈,进行反诘:
“我去,他不过是放下面子,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而已,我可是拿出了真金白银,他得到了实打实的好处,他那里吃亏了呀?”
龙玲笑道:
“你想给人家银子就诚心地给人家,干嘛要人家说什么什么的,这不是占人家便宜,又是什么?”
曹小树双手叉腰,斜睨着龙玲,微眯着眼睛,暗自吐槽:
咦!小妞,还来劲了,你这是要跟老子杠上了吗?
龙玲却是眼睛一瞪,强词夺理:
“怎么!你还不服?这样吧,我给你一颗碎银子,你冲着我磕头,喊我姑奶奶,你愿不愿意呀?”
曹小树神色一敛,点点头,道:
“愿意!”
“大美女,就算不给我银子,我也愿意呀!”
龙玲一怔,兴趣盎然地问道:
“真的,你不要银子也愿意?”
曹小树神色肃穆,点点头,道:
“愿意,当然愿意,骗你我是小狗!”
龙玲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戏谑,笑着叫道:
“好!曹小树,这可是你说的,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冲我磕头,喊我三声…………姑奶奶试试?”
程小玉听了曹小树与龙玲的对话,也是来了兴趣,于是,走了过来,笑着叫道:
“小树,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你既然答应龙姐姐了,就不能反悔,你还快喊她姑奶奶?”
小男孩站在门口,拍掌欢笑,大声叫嚷:
“大哥哥,叫一个,叫一个,叫一个!”
曹小溪依靠在门栏上,没心没肺的,也跟着笑道:
“小树,叫一个,你没有姑奶奶,有一个心疼你的姑奶奶,也是好事啊!”
曹小梅站在一旁,乜了曹小溪一眼,若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兄长,她差点就要骂他缺心眼了。
曹小树抬抬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他待得众人停止刮躁,便神色肃穆,冲着龙玲抱拳拱手,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停顿一下。
他学着京腔,声音洪亮,字正腔圆,一字一顿,缓缓地叫道:
“娘子,娘子,相公这厢有礼了!”
龙玲听的曹小树的叫喊,神色一滞,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愣愣地盯着曹小树,念转如轮,暗自吐槽:
“我去!小子,没想到还能这么操作,你可真是卑鄙狡诈,臭不要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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