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呀?”
肖老板没有正面回答曹小树的问题,笑着反问:
“你能出什么价钱?”
曹小树犹豫一下,甚是爽快地道:
“肖老板,我是一个公道的人,我也不想让你吃亏,不如十文一石,你看怎么样呀?”
肖奉贤听了曹小树报出的价格,神色一滞,差点没有惊掉下巴,他就像瞅见了怪物似的瞅着曹小树,讶然叫道:
“什么,十文一石!?”
“杨老弟,你、你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曹小树伸手一把抓过程小玉的手掌,将其手掌握在掌心里,就像揉着面团似的,兴趣盎然地把玩着,抬头凝视着程小玉,目光温柔,深情款款。
他龇牙咧嘴,嘿嘿笑道:
“肖老板,这位程夫人是我新娶的小媳妇,不但模样长的俏丽可爱,而且最是善解人意,乃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都把她给带来了,对于这笔生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诚意吗?”
程小玉听了曹小树之言,耷拉着眼皮,满头黑线,感觉怪怪的,似乎另有所指,不由得暗自吐槽:
我去,这是说的什么屁话,这做生意的诚意跟把老婆带在身边有什么关系了,难不成你狗东西待会付不起余款,还要把本小姐抵押给别人吗?
程小玉知道曹小树又在拿她开刷,趁机占她便宜,她本想抽回被曹小树蹂躏的手掌,但是,瞥了一眼风骚的白云,瞬间打消了念头。
总之,她宁愿被讨厌的小痞子占便宜,也不能好了别的女人,尤其是不正经的女人。
肖奉贤听了曹小树之言,也会茬了意思,还以为曹小树这是支付不起欠款,要将老婆抵押的意思,因此,不由得多看了程小玉几眼。
他见程小玉俏丽美貌,青春洋溢,心头一颤,暗自欢喜,居然还真的生了一丝龌龊之心。
几息时间。
肖奉贤自程小玉的身上收回贪馋的目光,凝了凝神,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
“杨老弟,你可真会开玩笑,贵夫人既然如此优秀,你又如此喜欢,你又怎么舍得忍痛割爱,将其抵押给别人呢?”
程小玉听了肖奉贤之言,知道这个老东西心生误会,居然对她起了觊觎之心,不由眉头一拧,心头火起。
她眼睛一瞪,怒视着肖奉贤,若不是为了小痞子的事情,顾全大局,她非得一脚将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踹个鼻青脸肿,四仰八叉不可。
白云见程小玉遭到曹小树的戏弄,被肖奉贤占了便宜,吃了闷亏,做声不得,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
曹小树把玩了一下程小玉的手掌,适可而止,恋恋不舍松开对方的手掌,扭头盯着肖奉贤,笑着问道:
“肖老板,既然你不同意我出的价格,不如你也出个价格,大家再合计合计吧?”
肖奉贤略一思忖,竖起了四根手指头,冲着曹小树晃了一晃。
曹小树仔细地打量着肖奉贤的手掌,稍顿,笑着问道:
“四文一石?”
肖奉贤蹬着曹小树,嗞了一声,嘴唇抽搐,一脸嫌弃,不悦地道:
“杨老弟,你要是正正堂堂地跟我做生意,咱们就有的谈,你要是闹着玩的,老朽还有要务在身,那就恕我不能作陪了!”
曹小树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
“肖老板,莫要着急,莫要生气,杨某今日的确是诚心诚意地来跟你做生意的,只是我这个人头脑简单,性子直爽,说话不喜欢跟别人打哑迷,所以,你就不要跟我伸什么手指,还是直接跟我报价得了!”
肖奉贤听的曹小树这么说了,神色一敛,缩回比划的手掌,耐着性子,一字一顿,缓缓地道:
“曹公子,你若是诚心想要购买我家的粮食,我也不会要你的高价的,这样吧,按照市场的行情,四两银子一石,你看怎么样呀?”
白云、龙玲与曹小梅等人听了肖奉贤报出的价格,神色一滞,差点惊掉下巴,就像瞅见了怪物似的,打量着肖奉贤,脸肉抽搐,心里直冒寒气。
我去!老东西,四两银子一石,亏你也说的出口,你特码的心也太黑了吧?
程小玉眉头一竖,眼睛一瞪,怒视肖奉贤,撇嘴冷笑,直接开怼:
“我去,老东西,四两银子一石,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要钱要的这么凶,你特码的干嘛不去抢呀?”
肖奉贤见程小玉一个后生小辈当众对他出言不逊,神色不恭,让他很是不快,但是,介于曹小树跟他已经促成了一笔大生意,不能得罪这个金主,于是,只得压住了怒火,尽量保持冷静。
他眉头一皱,目光阴鸷,脸色一沉,淡淡地道:
“小丫头,四两银子一石,这要是换作太平年景,的确有些偏贵,但是,现在大康大旱,粮食短缺,这粮价那是蹭蹭蹭的一路疯涨,我出的这个价格可是随行就市,童叟无欺,公道得很啊!”
曹小树眉头一拧,目光冷冽,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肖老板,你说的看似有些道理,但是,在特殊的情况下,你的那些粮食在你那里,有可能是一文不值啊!”
肖奉贤见曹小树这话说的奇怪,暗藏玄机,一愣,讶然问道:
“什么意思?”
这时,肖家的大管家肖有财带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伙计,从外面踉踉跄跄,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颤声叫嚷着: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